就在王文斌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卧室里面孩子又开始在那嚎啕大哭了。
“怎么又哭了呀,哎。”徐薇皱着眉头,转身往卧室里去了。
王文斌站在门口,无奈地笑了笑,也转身再次走了进去,往卧室而去。
“爸爸,不要走,不要走。”
“爸爸没走,爸爸……在外面上厕所,爸爸没走。”王文斌走过去。
“爸爸别不要安妮。”
“爸爸怎么可能不要安妮呢。”
“爸爸不要走,爸爸抱着安妮睡。”
“好好好,爸爸抱,爸爸抱着安妮睡。”
徐薇倒是成了个看客一样坐在床边看着,看着小女孩扑进王文斌的怀里,然后王文斌再次脱下了外套,把小女孩抱在了怀里睡着。
“哎……真是不好意思。”徐薇愧疚地看着王文斌。
王文斌笑了笑,说道:“没关系。”
王文斌把孩子抱在身上拍着,拍着拍着,没多久又睡了,孩子实在是太困太累了,只不过睡不踏实是因为担心爸爸走。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孩子睡在中间,开着昏暗的床头灯,气氛非常的尴尬。
“我去上个洗手间。”王文斌悄悄地说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起床,穿着衣服出门。
王文斌去了洗手间,出来就见到徐薇也出来了。
“要不……你晚上还是别走了吧,就睡隔壁,我让阿姨给你铺下床。我怕万一你走了她又哭,这大晚上的……”
王文斌考虑了一下,随后点头:“好吧。”
“麻烦你了。”徐薇然后过去叫阿姨去旁边一间客房帮王文斌铺床。
“喝点什么吗?茶?咖啡?”坐在沙发上的徐薇问着王文斌,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被自己女儿闹的她一点睡意也没有。
而王文斌的作息决定了他这个时间点基本睡不着。
“算了,都不用,大晚上的喝茶和咖啡都不舒服。”
“你不是上海本地人吧?”徐薇问着王文斌。
“不是,上海本地人至于像我这样混的这么惨吗?”
“你来上海很多年了吧?感觉你对上海挺熟悉的。”
“很多年了,我十八岁就到了上海,今年都二十六岁了,在这呆了八年时间了。”
“你十八岁就到上海了?”
“是啊,十八岁来这上大学,就一直呆在这。”
“你是大学生?”徐薇非常惊讶。
“怎么?看着不像?”王旭东对徐薇惊讶的神色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管是谁听说他曾经也是大学生都是这幅表情。
“不是,只是觉得……你个大学生怎么会选择去卖烧烤。”
“其实你没有看错,我呢曾经是大学生不假,但是我不是大学毕业生。“
“这话怎么听的怪怪的。”
“因为我大学没毕业就被学校给开除了,所以,严格来说,我不算是大学生。”
“能说说是为什么吗?”徐薇问着。
“犯事了,所以被学校开除了。毕业前两个月,一个导师性骚扰一个女学生,我看不惯,就过去把这个导师打了一顿,把这个导师打的进了医院,然后我被派出所抓走拘留了半个月,赔了人家医药费,出来的时候我就被学校给开除了。”
徐薇皱着眉头,问着:“那为什么这个女生不去告这个导师?”
“两个原因吧,第一个原因,只是性骚扰,偷偷的摸她的手碰一下屁股之类的,跟她说些威胁的暧昧的话而已。导师嘛,那都是聪明透顶的人,做这种事怎么可能留下证据来,没证据怎么告?第二,女孩子也要声誉,如果起诉告了,那毁的就是她一辈子的名誉。”王文斌想着当年的事,犹如在喝一杯陈年的高浓度白酒一样。尛說Φ紋網
徐薇仔细地听着,随后问着:“那个女生就是那天晚上来找你的女人吧?”
王文斌有些诧异地看着徐薇,没有回答徐薇的问题,说着:“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你难道就打算卖一辈子烧烤吗?没有别的理想吗?”
“理想?理想谁没有?理想在我看来跟槟郎一个样,吃的时候让人亢奋、飘飘欲仙,可等效力过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而且长期吃对身体伤害很大。所以啊,理想在现实面前就是狗屁。我也早过了谈理想的年纪了,我也没什么想法,先这么活着,努力赚钱,先把债还了再说。”王文斌不自然地点了一根烟。
“我说过了,我的那个戒指不用你还。”
“我把你的东西丢了,我就该赔,这是做人的原则。再说了,债多了不压身,我也不差你那几万块的债。”
“你欠了很多债吗?”徐薇再次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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