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可是,姑娘,有句话,老夫不管你爱不爱听,都想跟你说一说。”
叶茵茵面色微变,做出娇柔姿态,颤声道:“前辈但请直言。”
“你之心性,自私,骄横,甚至是狠毒,老夫委实不喜。做人留一线,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就算你天资横溢,以这种心性在未来的修行之路上,也必然会遭受更多更大的打击和挫折,说难听点,你会辜负了自己的天资,半途夭折的可能性极大。心存善念,你会走得更远,好好想想吧,老夫言尽于此。”伍德正色道。
叶茵茵脸色不断变幻,最后勉强声如蚊蝇地道:“多谢前辈告诫,晚辈谨记在心,今后行事,必......”
谁知她话未说完,就被伍德摆手打断:“好了,你能听进去就行,百说不如一做,安心在此等候吧。”
伍德说罢,丢了个眼色给血月,两人便自顾自盘坐在地,开始闭目静修起来。
毕竟这里乃铁新宇静修之所,天地元气十分浓郁,时间紧迫,能多修炼一刻,都能积蓄多一分力量。
叶茵茵面露异色,眼神瞥向萧怒所在的那间静室,呆滞良久,也盘坐下来,可是心思紊乱,久久未能入定,竟然心乱如麻,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令她烦不胜烦。
自从被黎啸天测试出五品仙灵根,断言至少能突破化神进阶凡仙,成为仙人后,叶茵茵就觉得玄星界七大宗门所有人都如同蝼蚁一般渺小,自己完全有藐视他们的资格。
自己只是暂时落入凡尘的凤凰,终有一天会傲笑九天威仪四方的。
尤其黎啸天经常给她洗脑,灌输他的修行理念:修行本是逆天行事,要想走得更高更远,必需将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掠夺在自己手上,为自己所用。途中,他人生死与自己何干?
正是这种理念,让叶茵茵变得骄狂自私,心性冷酷残忍,不想黎啸天身死后,伍德却当面对她直言了上面那番话。
不过,黎啸天灌输的理念,已在叶茵茵脑中根深蒂固,伍德一片好意的劝解之语,对叶茵茵而言,可谓是波澜不兴,一点影响都无。
她之所以变得心情紊乱,完全是因为在担心,自己将如何才能在三日后的大混战中活下来。
她是个十分自信的人,更不愿把自己的生死轻易交付到别人手上。她想不明白的是,伍德似乎根本不担心,伍德不过筑基后期修为而已,随便出来一个巅峰大圆满之人,就会让他自顾不暇,伍德哪来的自信?
几次三番听到伍德提及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成败竟取决于那个萧怒,不禁令她更是心惊。
虽然之前她目睹了萧怒同时激活了一百多块驭兽牌,但她并不认为萧怒能够同时御使这么多五级玄兽,莫说萧怒不可能办到,就是铁新宇门主也办不到。在她的认知里,像铁新宇那样修为且静修过驭兽之术的强者,同时御使七八头五级巅峰玄兽,恐怕就已经是极限了。
就算是精通驭兽之术的血冥教元婴期大能,也绝对做不到同时操控一百多头五级玄兽!
萧怒又能做得了什么?能降服玄兽,并不意味着就能够如臂使指的御使玄兽,为何铁新宇门主和伍德前辈,都觉得萧怒能起到很大作用一样呢?
这里边,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萧怒这个贱奴,本姑娘还真是一直小瞧了他,他身上隐藏的秘密实在太多了,这样一个小人物,本姑娘目前力量单薄,何不想个法子将其收服过来,为我所用呢?
但这家伙好像对我不理不睬,我又要怎样才能打动得了他呢?看样子,他很受门主的赏识,这次,要是婆娑门被血斧门灭掉,血斧门将一家独大,那我想要顺顺当当去到蛮荒天,就不得不借助血斧门的力量了。
该死的铁新宇,要本姑娘加入血斧门,我岂不是得改换功法重头练起?不行,黎长老曾经说过,我之属性很适合星辰诀,完全不契合血冥诀,这事得找机会跟姓铁的说道说道才行。
管他的,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就算婆娑门灭掉了血斧门,以我仙灵根之资,照样能得到婆娑门的高看,横竖我都能利用到,只要能去蛮荒天,暂时的委屈算的了什么。
叶茵茵啊叶茵茵,你一定要坚强,凡事只能靠自己!
什么狗屁善念,心存善念,岂不是随时都会被别人吃得渣都不剩?你以为本姑娘傻啊?呸!
这边,叶茵茵心潮翻涌,胡思乱想着,静室里,萧怒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完成了全部驭兽牌的祭炼,意识悄然遁入神宫,这一次,他决定唤醒燕十三,请教请教。
如何对付婆娑门那件法宝吞天葫芦,是萧怒最想解决的难题,他相信,自诩曾是凡仙巅峰境界的这个便宜‘十三叔’一定有很好的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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