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咱们过来几天时间了,是不是要去军中点卯?”
大都督府中,亲兵统领李青,开口询问道。
李恪身为益州大都督,总领剑南道三十多个州,拥有西南军政大权。
这大唐虽然采取的是府兵制度,但是大都督对于府兵仍有节制之权。
所以李青才有此问。
李恪却摇了摇头,道:“点卯的事情暂且放在一旁。
依本王看来,这益州的水有点深,恐怕还有乱子要出。
李青,先将长史章楚、录事参军冯光等人都叫进来。
本王现处理了昨日府库亏空的事情之后,再做计较!”
李青自然没有异议,转身出门而去。
很快,大都督府兼益州刺史府的一众人等,全都走了进来。
此时都督府当中,那一大叠账册仍旧摆放一旁。只不过没有了盘账的人员。
那边的冯光和李品等人,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欣喜。
纷纷暗道:“这吴王也不过如此,查了一天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就当大伙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开始恢复风平浪静之际。
刚才还一脸和煦的吴王李恪,突然冷脸一拍桌子,怒声道:
“益州司仓李品,篡改账册妄想瞒天过海,你可知罪?”
“啊!”
那李品遭到这么突然的一喝问,脚跟一软,差点就跪了下来。
好在旁边的冯光看到事情不对。
他连忙扯住了李品软下去的身子,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慌什么?这不过是在诈你而已!”
有了主心骨的提醒,李品稍稍安心了一些。
毕竟他的账册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那些盘账先生不可能查出问题的。
但是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此时看着吴王那恶虎般的眼神,他勉强镇定道:
“回殿下的话,下官不知罪在何处?还请殿下明示!”
“不知?呵呵,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好吧,本王今日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李恪表情似笑非笑,随手拿过一本账册,道:
“这些过去五年的账册,本王都找人核对了一遍。
在进项和出项的数据上,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一切正常。
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欺瞒到本王,那就真的太天真的!”
话锋一转,李恪指着账册里面道:
“去年五月,大都督府购买蜀锦二十匹,花费一千二百贯。
同年九月,大都督府再次购买蜀锦二十匹,花费却是两千贯。
李品,你且和本王说说,这同样是二十匹蜀锦,为何价格却这么不同?
别和本王说什么物价变换这些推词,本王已经查过了。
在去年的这两个月份时间,外界的蜀锦价格根本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是在你做出的账目上,这价格足足相差了差不多一倍!”
“这……”
李品那边额头见汗,一时间不能应对。
李恪却不管对方的表现,继续拿起另外一本账册,道:
“再看看这个账册,去年三月,大都督府进修缮,花费五千贯。
五千贯啊,数目不小,在长安城都够盖一间三层酒楼了!
呵呵,你们跟本王说说,这都督府的翻修在什么地方?
依本王看来,这五千贯是给你自己去修宅子院子去了吧!”
“吴王殿下,下官……下官……”
听到李恪说出来的这几处,李品就已经下破了胆。
“大胆李品,此时此刻证据确凿,你还不知罪?”
李恪将桌案一拍,怒声喝道。
“吴王殿下,小的知罪了,知罪了!
还请吴王殿下宽恕小的,小的愿意将功补过……”
那司仓李品脖子一缩,直溜的跪了下去,朝着李恪磕头不已。
他可记得李恪那铁血的手段,生怕步入了之前刘雄和张毅的后尘。
“将功补过?很好,那你现在就把同谋、主谋都给本王指认出来。
到时候本王还能给你一个从轻发落的机会,不然……”
李恪挑了挑眉头,震声道。
那李品磕头的动作一僵,有心朝着旁边抬头看,想看看冯光是什么意思。
但没等他抬头,一声若有若无的冷哼,传入他的耳中。
他浑身震颤了一下,突然大声道:
“吴王殿下,这事就是下官一个人弄出来的,主谋同谋都是下官一人。”
“哦?没想到你还这么硬气,好,本王喜欢硬骨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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