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偌大一个都督府,现在告诉本王竟然还有亏空!
章楚你来告诉本王,本王没来之前,你是怎么当的家?
各地的赋税缴收上来,除了给朝廷的贡税,难道就全都花光了?”
因为刘家和张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益州暂时安定。
李恪便将心思放到了大都督府内部,开始过问内部事宜。
但听到属下人的汇报,这大都督府竟然弄出了亏空,一时间震怒不已。
这里可是益州啊,天府之国,良田无数,土地肥沃。
身为益州大都督兼刺史府,竟然弄的入不敷出,这是哪门子的事?
“王爷息怒,事情确实如此,下官也不知道为何。”
听到吴王点了自己的名,那边章楚虽然惊悸,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
“不知为何?还是不敢知道为何?”
李恪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章楚,本王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这……”
面对震怒的吴王,章楚只感觉头皮发麻,如同面对一尊煞神。
特别是前几日这个大厅中圆滚滚的脑袋画面,此时还在他脑海中盘旋。
一时间,章楚冷汗流了一后背,诺诺不敢言。
“哼,先记你一个渎职治罪,稍后再来一并清算!”
看到对方如此举动,李恪哪里还不知道这里面有玄虚?
他放下一眼,目光却是朝着那边的录事参军冯光等人看去。
章楚身为益州长史,在自己没来之前,主要的工作是考核吏治、主管刑法。
而具体的政务方面,恰恰是由录事参军底下的判司完成。
司功、司仓、司法、司田、司兵正好是各管一职。
他们这帮人,也算是这益州当中的实权人物。
“冯光,你来跟本王说说,为何一个大都督府,却弄到了亏空的地步?”
李恪看着那边的冯光,沉声问道。
那冯光不忙不急的站出来,一拱手:
“好教吴王殿下知道,益州虽然地产丰富,赋税也多。
但是其实花费的地方也是颇多,各县民生治理,赈灾。
还是那边的羌民、蛮族、山民时常作乱,这都是需要开销的地方。
一来二去,就算是以大都督府,却也承受不起……”
听着对方的话,李恪眼神不变。
虽然这个家伙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以李恪的经验,这里面必有蹊跷。
“司仓李品,你来说说吧,毕竟大都督府和益州刺史府的开销,都要经过你手。
本王倒想知道,这么多的开销和进项,你底下是都有明细账目?”
李恪朝着司仓李品问道。
李品出列,他面不改色道:“回吴王殿下的话。
所有的进出项,下官都有记录,一笔不差。
如果吴王殿下有不明之处,大可以找人复核账册。”
呵呵……
李恪心中冷笑,这帮人越是这么一副镇定的表现,他就越觉得可疑。
自己身为益州大都督,总管下面三十多个州,更是兼任这益州刺史之位。
就算是他们没有出任何的差错,自己发怒之下,他们也会战战兢兢。
但是现在,这帮人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要说没有问题,李恪第一个不相信。
“很好,本王还真有些不太相信你们的话,章楚,找几个盘账好手过来。
本王现在要彻查过去五年之内,大都督府和益州刺史府的账目明细。
如果本王发现有人在里面中饱私囊、以权谋私,到时候别怪本王手辣!”
李恪眼神冰冷,落地有声。
“吴王殿下这话是何意?莫非是怀疑下官等人的人品?”
一听到这话,冯光脸色一变,沉声问道。
而各判司也是一脸怒气冲天的模样,纷纷看向了李恪。
李恪却是摇了摇头,道:“冯光,莫非你对本王的决定有所异议?
还是你们心虚了?不想让本王复核过去的细账名目?”
那冯光表情一滞,顿声道:“吴王此举太过寒心。
我等行的正坐得直,自然不怕查。
不过如果彻查之后,吴王没有查到什么问题。
下官身为录事参军,却也有监督之权,定要弹劾殿下一番。”
大厅中的气氛异常紧张。
而章楚那边身上还有一个‘渎职’的罪过,此时看到李恪又交代了事情。
自然是连忙去寻找盘账的好手。
很快,七八个中年书生模样的盘账先生,便被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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