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弱冠少年一仰脖子将酒喝了,信手揽过窗后一个丽人,长笑道:“成国朱公府上美姬如云,将军若是要将这些千金姬送与刘老将军,吴某自当拱手相让。”
马车上的人爽朗地笑起来:“如此在下便多谢了,改日再请公子相聚。”
台下的人群自那少年出现之后就微微骚乱,有许多站在窗下的人看不清他的模样,不停地跳起来。还有人不断喊着“小仙”“画状元”,倒像追星族见到了偶像,场面有些混乱。
泠然不禁有些奇怪,心想这必然是一个名人,只可惜她小时候虽然学过书法,但是没有好好学过国画,倒不知这“画状元”是何许人。她仅仅知道明朝四大才子里头唐伯虎画画很出色,这时候也不知道唐伯虎究竟出世了没有。
谁知那“小仙”眼波一转,突然伸出一指指着她道:“吴某想与将军商榷,将军买下那九名姬人,将那绿衣女子让与在下可好?”
泠然左右看了看,十个人中就只有自己穿着绿衣服,不禁目瞪口呆,一下子弄不明白这位吴公子怎么会对她青眼有加,按理说十个人里头比她这重生的****漂亮的大有人在,如果再加上她的大脚,真的只能算是来充数的,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变得那么出众了,难道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被这个吴公子一指,泠然顿时成了焦点,台上众姬“唰唰唰”眼光全部射向了她,那眼神,好像x光般要把她看个通透。
泠然实在不知道这时候她应该作什么表示,为怕出错,干脆低下头装起淑女来。
马车上的人显然也没料到吴公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沉默了片刻,笑道:“人人都说吴公子鉴赏美人的目光独步天下,如此更不敢贸然将此女相让了,还望公子割爱!”
吴公子又看了泠然一眼,嘻嘻笑道:“可惜,可惜。”倒也不再坚持,搂着那个美女就消失在窗前。
楼上的童子也不理百姓们的喧嚣,倾身将窗子关了,掩去了那位吴公子的“倩影”。
泠然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说那吴公子长得十分出色,不过这种****公子向来不是她的菜,她实在无福消受,还不如跟着大部队在一起见机行事来得好。
那青年跟随掌柜的到后面办手续,十名千金姬也被鱼贯领到后面等待被新的主人提走。
女孩子们聚集在一处,暂时没人前来干涉她们,一个个不由聚成了几小撮猜测起买走她们的人究竟是谁。
那个单姓女子跟碧晴、泠然在一处,蹙着眉不无担心地道:“适才吴公子买了去倒好,这个什么将军,不知是何许人,若是将我们带到军中……”她说到这里,已脸色发白。
碧晴还不知道她说的有什么含义,笑嘻嘻地问:“军中有什么不好?说不定更自由呢!”
泠然算是“见多识广”,马上就想到她指的其实是担心沦为士兵的“慰安妇”,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她连寒毛都竖了起来,随即觉得不太可能,“我说,他们要买军妓的话不会这么大手笔的,尽管放心好了,肯定不会。”
碧晴这才明白过来,吓得连连点头。
单女也认为她说的有道理,颔首道:“但愿如此。”
“那个吴公子究竟是谁啊?”泠然小声问碧晴。
碧晴瞪大眼睛奇怪地看着她:“他你都不知道?他是当朝最有名的画仙啊,待诏于仁智殿,成国公的义子,是个能经常出入于襄王府和相府的人物呢!”
“听说他的画千金难买,京中权贵有想得画的,须载着整车的好酒并送上美妓才有可能求得。”单女小声地补充。
泠然也不知道这个仁智殿到底是哪儿,听到待诏两字,大约猜到是皇宫,也不好再问,就请教单女的名字。
原来单女出生在沅江边,就叫做沅儿,三人都觉对方比其他人和善,彼此都有了几分亲近的意思。
又说了一会话,那边的买卖手续已经办妥,青年又唤了几个人过来,领着十名女子往几辆马车而去。
这回坐的不是大马车,而是分成了三辆,俱都是垂着青幔的油壁车,泠然和碧晴、单沅儿一起上了最后面一辆。
刚坐定了,又见帘子一揭,上来一个素衣的丽人,正是昨日抢白徐善全的那个默涵。
泠然对她印象深刻,忙招呼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默涵对三人都有礼地点头致意,这才落座。
碧晴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兴奋地叫道:“我们四个人结义金兰吧!”
其余三人顿时石化,泠然差点翻眼白给她:这小丫头片子实在是太天真了,结拜姐妹哪有这么随便的?
默涵淡淡笑道:“我说碧晴妹子啊,若是结拜了,大家姐姐妹妹的叫起来,只怕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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