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者,连古代这些妇女们的伎俩也防范不住,若不是狗屎运好,等到洞房花烛夜……
凭着有洁癖的楚玉和这个时代吃人的封建礼教,她的幸福肯定要被毁掉了,可怜的第一次,还没尝试就叫她们给破坏了神秘的美感,真是越想越可恶。
心情不好,使得她写出来的字也歪歪扭扭的,这一天,连楚玉带给她杭家的事都办好的消息也没让她笑一笑。
楚玉也不说什么,第二日照常上朝,晚上教她弹琴,见她兴致不高,就带她来到万象园中一处僻静的高台,当做人肉沙包让她练了一会清衡子所传的点穴手法,直到泠然“百发百中”,每次都能点得他不能动弹为止,这才逗得她哈哈大笑。
“心情好了?”楚玉保持着定身的姿态站在台角,深秋的风微微翻卷着他的袍子,素纱轻扬,天幕中的星星似都落在他的眼中,是一种摄人心魄绝色的温柔。
泠然看着他,忽然就笑不出来了,投身过去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
楚玉初时还僵在那里,片刻,双手缓缓落下,问道:“怎么了?”
他果然只是为了逗自己高兴装作被点穴的,当初那个冷冰冰,神色间总是睥睨天下的襄王,何时变成了这样好这样亲的一个人?感觉幸运的同时,她又有点害怕。
这样一个人,怎么不叫女人们惦记?现在就算拿自由来跟她换,她也不舍得换了,就算以后还要面对女人之间的战争,要有长久的坚持才能更加坚定他对自己一辈子爱护的信心,她也不怕她会付出自己的努力,对他好,让所有见到听到他们的人都羡慕嫉妒
楚玉当然不知道小丫头忽然就被自己做的小事给感动了,端起她的下巴,“不要心情不好,今天夜里,再带你看场好戏。”
泠然抬头。
他狭了狭眼睛,其人如玉。
她也会心地笑,突然拉下他的头,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后半夜,深院静,廊庭空。
因为等着看好戏,泠然片刻也睡不着,竖起耳朵听,只有断续寒砧断续风,一直没什么异常动静。
“咦?难道王府洗衣房的人这么辛苦,果真像诗人描写得那样,还没到四更就起来捣衣服啦?”泠然轻轻推着身边的楚玉。
“你觉得那是寒砧的声音么?”他带着慵懒的鼻音答她。
泠然正要再听一听,远处的动静忽然大了起来,俄而窗外的天空骤然亮了一片。
“走水啦快来人啊”
“救火啊”
忽远忽近的呼喊声不断传来。
难道这就是楚玉说的意外?他想用意外把方颦一把火烧死么?
“去看看就知道了”楚玉披衣而起。
出了大殿,底下有人飞跑进来报道:“不好了,王爷,凝香殿失火,请王爷示下。”
楚玉面无表情地道:“慌什么?府里不是养了水龙队么?赶紧派过去扑灭,不要波及到别处”
那个报信的急忙应了跑出去。
“大家一起救火去”
王爷一声令下,所有的奴才都寻了趁手的家伙装上水,集体往凝香殿方向跑。
这家伙真的自己派人放火要烧死侧妃?泠然虽然满心狐疑,不过人多杂乱,也不好问出口,跟在他的身后疾步来到凝香殿前不远处。
天干物燥,火势非常旺,看样子是从凝香殿主楼的一楼起的火,而且火起得非常突然也非常快,现在已经直窜上三楼,几乎所有的人陆陆续续都被惊了赶过来,下人们泼水的泼水,抬水龙的抬水龙,忙成一团。
殿里面的人纷纷逃窜出来,有在二楼三楼的奴才来不及逃跑,甚至从楼上跳了下来。古代的黄泥地不比现在的水泥地,这种高度摔不死人,不过却摔得人哭爹叫娘的。
泠然四周一扫,没见方颦,倒看见艳艳从后面的小径中慌乱地跑过来。
孙敏云鬓斜乱地到前面离火场不远的地方指挥人抢救,大声喝道:“方侧妃怎么没出来?快派人上去抢救……”
几名锦衣卫得令,正要跃上楼头,只见三楼主室绮窗打开,一个赤膊着上身的精壮男子横抱了一个肉光外泄的女子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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