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槐岭村口便下了车,身上没钱付车费,但那司机也没找我要,只说了一句:人人都有有难的时候,兄弟自重。便开车走了,看来这司机,也不是一个简单人啊。
我先跑到了凤姨的裁缝店,这个时候凤姨应该在店里,而然然应该还在上课。
见到凤姨,我顾不得她的惊愕,也没时间向她解释,只说了一句:“我闯了大祸,姨,拿上钱,关门跟我走。”
凤姨虽然紧张、不解,却也没有问我,见我满身是血,她八成也能猜到我又打架了,上次我在茶棚为她打架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忘记。
我与凤姨去学校找然然,我让凤姨在门口等着,她腿脚不便,我虽然受了伤,但是并不影响我多少。
我懒得跟然然的老师解释什么,也没时间去解释,只说了一句,我要给然然请个长假,便拉着然然匆匆而出。与凤姨会合后,我却犹豫了下来。
是啊,这个时候,我又能跑到哪儿啊,在冀兴市除了我们的家之外,我们没有其它任何容身之地,这也是我觉得最愧疚的地方,我惹出了大事,却连累了凤姨和然然。
这时候凤姨却突然拉起了我的手,指了指家的方向。
我知道凤姨的意思,她是想先回家一趟,至少也要拿些钱和必备的衣物。
时间紧迫,经不得半点犹豫,我牵着凤姨和然然的手,快速向家里赶去。
我们最后还是离开了冀兴市,也不得不离开冀兴市,凤姨一直都没有问我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一是她不能说话,二则是她从内心中其实是理解并信任我的。
我去了胖子跟我所说的天成市,找了家小旅馆,用凤姨的身份证登记入住,不管怎么样,先要安顿下来再说。
当晚我跟凤姨交待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跟她讲明了我与蔡凯之间的冲突,也告诉了她我和胖子血洗二中的事情。
凤姨一直静静的听我说完,直到最后,她才拿出纸和笔,在上面写道:“我都明白了,既然这样,你就跟我和然然回我的四川老家吧,我也很多年没有回去过了,老家还有些认识的人,而我们身上也有些钱,你跟我回老家,可以重新开始生活,这里发生的一切,你就把它全部忘记好了。”
我却摇了摇头,没有答应凤姨,但我却告诉她,让她和然然先回去,过些日子,我再去找她们。
凤姨自然不肯答应。
我解释道:“凤姨,我不能就这么走了,第一,我要弄明白我究竟惹出了多大的事情,蔡凯有没有死,那些被我打伤的痞子有没有死,第二,我曾经答应了胖子,我会去找他,我不能就这么走了,第三,我必须要在冀兴市留下一段时间,因为我还要找老爷子,如果就这么走了,万一老爷子回来找不到我们,我们可能真的就永远无法再相见了。”
凤姨最后争不过我,只得答应了我的要求,她虽然不放心我,但是毕竟她还要顾着然然,然然虽然已经十四岁了,但是实际上他却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这种今后要躲来躲去的生活,然然是无法承受的。
凤姨最后给我留下了她老家的一个地址,还有一个电话,她告诉我,我和老爷子回冀兴市之前,她曾经带着然然回去过一次,而这个电话,是她哪次回去时所住的地方的一个邻居家的,虽然过了几年,但这个电话一直都没有变,她这几年每年都会找人给那个邻居代打过几次电话,一直都没有断过联系。
这就好,只要能联系到她,找到她,我就放心了。
当晚我与凤姨一夜未睡,说了一夜的话,凤姨其间哭了很多次,大多是因为担心我以及心疼我后背上的刀伤,她劝我去医院看伤,我却不肯,这点伤虽然不轻,但只是硬外伤,挨个一两天,还不至于让我发炎恶化。
第二天清晨,凤姨早早的便带着然然走了,然然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哭喊,叫着我哥哥。
我却只能硬着心肠将凤姨和然然送走,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凤姨与然然的安全,而凤姨心中也明白,只有这样,她和然然才不会过多的牵累到我。
凤姨最后给我留了些钱,并再次嘱咐了我,在纸上用手颤抖着写下了几个字:“如果没事了,就马上到四川找我们,至少,也要给我打个电话。”
我使劲的点着头,凤姨伸手在我的脸上摸了摸,擦掉了我的泪水,拉起然然,毅然而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发生的让我现在感到毫无头绪、不知所措,我虽然没有为此后悔,却仍是将凤姨和然然好不容易稳定的生活给彻底打乱了,我深切的知道,这也是我惹上青帮的代价之一。
然而代价,又何止这一个,我没有告诉凤姨的是,除了那三点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逼使我必须要选择留在冀兴市,那就是苏情。
我不放心苏情,因为我很清楚,这件事之后,如果蔡凯不死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展开疯狂的报复,而他报复的对象,不仅仅只有我和胖子两个人,还有一个,那就是苏情。
宿命之程,在这一刻,终是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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