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书中的安北都护府范围:定襄以北,阴山南丽。治所定襄。)
虽然自己扶军大将军的职位比黄冲高一阶,但是现官却不如现管。况且黄冲又不傻,定料到来者不善,一定会有所防备。
若是做的激进,其手底下的那些个死党定会不服。若是搞策略,与坐地炮玩套路又有几分胜算?弄不好,一个疏忽大意,就会发生兵变。
北大门兵变可不是闹着玩的!
真若是那般,又怎么与肖子墨交差?
“小六子,去把沈校尉叫来。”
不多时,李凌的得力干将沈蓝进入营帐。
“大将军有何吩咐?”
“沈蓝呐,快到定襄了。你说兄弟们是仰着脖子进去,还是耷拉着脑袋进去?”
李凌如此一说,沈蓝登时明白了李凌的想法。
“这个嘛,若想分散注意力,当然是低调些比较好。”
“也罢!速去弄顶轿子。散布出去,就说,本将军连日奔波、外加水土不服,病倒了。”
“诺!属下领命!”
应了一声,冲李凌一抱腕,沈蓝便退出了营帐。旋即招呼了几名军士,去城内网罗轿子。
就在距离代郡城一里多地的官道上,沈蓝遇到了姬无羁的手下。
此时刮着大风,阴云密布。
由于风大躲避风沙,加之两方都比较急迫,错马时,姬无羁一方的军士竟然栽进了路旁的沟壑。
于是,本不应该发生的一幕发生了。
理论不畅后,穿着便衣的两方均亮出了兵器。
匈奴人本就彪悍,再加上手中的精钢弯刀,沈蓝等人自然是占了下风。几名手下均被砍断了兵刃。
“你们是什么人!”几个回合后,沈蓝博马便问。
“你们又是什么人?”姬无羁的护卫扎合仰着脖子,蛮横道。
“我等均为安北都护府的军士。”不明状况下,沈蓝自然不能以事相告。
“哦,原来是黄都护的属下啊。误会误会。我们是回纥商人。”还真以为沈蓝是安北都护府的呢,扎合便平缓了下来。
商人怎么会手持军械呢?自然,沈蓝是不信的。
但是由于双方武力太过悬殊,沈蓝也只得作罢。只象征性的要了点补偿,便各自行路。
寻了顶轿子后,沈蓝便先行往回赶。随行的军士则引着轿夫缓慢行进。
可回来的路上,沈蓝竟发现几名‘商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了泥泞的官道上。一点伤痕没有的,死了。
这就奇怪了。以几人的身手以及精良的武器,怎么会连个打斗痕迹都没有的就死了呢?
带着疑惑,沈蓝将其中一人带回了营帐。
“是中了吹针了。”翻看了一番,李凌在死者脖颈处找到了答案。
这种死法李凌是第二次得见。第一次是在天邺的街市上,水井喷血那次。御史大夫张怡手下的陆扬,就是死在浸泡了毒液的吹针之下。
取出吹针的瞬间,李凌不禁瞪大了双眼。吹针竟与陆扬体内的一模一样。
材质都是竹子。而且浸泡的毒液也都是见血封喉。
如此如出一辙的暗器,难道是巧合吗?
从内里的衣着还有兵器上,李凌还获知了这帮子回纥‘商人’其实是南匈奴的军士。
在天朝境地死了盟军是有责任的,随时都可能成为战争的借口。这节骨眼,就不能研究什么死因,责任与否了。
为了顾全大局,李凌便命沈蓝深埋尸首,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雨天本就黑的早,酉时天就已经黑透了。把几具尸体拖进密林深处,沈蓝领着军士们便开始挖坑。
“嘘!都停下!”挖了一半的时候,沈蓝似听见了声响。由于事情机密,隐蔽些还是要的。于是,沈蓝便命军士们禁声,隐蔽起来。
不多时,在距离沈蓝一众不远处的一颗歪脖松柏下,停下来十几名手持兵刃,穿着蓑衣的男子。
“是这吗?别弄错了!”一位体态魁梧,头目模样的男子问道。
“没错!就是这!”点着火折子,冲着墓碑照了照,矮个子男子回道。
“这大雨漫天的,真能折腾人。”
“就是啊!一会干着一会干那的!”
“军饷还特么一分不加。”期间,还有几名男子不断的抱怨。
“好了好了,都消停消停!一会儿抓两把啥都够了!”见此,头目模样的男子回身说道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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