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老皇上刘德回到暖阁。
就在他将要躺下舒展筋骨之际,刘璇自屏风后的密室内走了出来。
晨时还在埋怨刘璇不先来见自己,这一见面却全都变成了关切。
刘德是皇上不假,但他也是一个父亲。
尤其面对刘璇,更多的一面则是以父亲的角度。
“有什么事情不能与父皇说的,只身跑出去多危险!”
“儿臣,儿臣是怕,怕父皇不会原谅秀儿。怕父皇误会独孤家zào fǎn。”刘德这一问,刘璇立时抽噎起来。
“秀儿是被月夜胁迫的。若不是为了腹中的胎儿,她也不能令皇室蒙羞。父皇开恩,父皇开恩呐!”
“好了好了,起来吧。你这身子骨也不宜久跪。”
独孤秀儿怀有身孕的事情刘德是知道的。与肖子墨有着同样的想法,刘德也觉得这个孩子是月夜的。
也是,刘璇卧病在床了那么久,身上的毒又侵入到了四肢百骸,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至于生育能力,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也难怪刘德与肖子墨都那么想。
孩子明明不可能是刘璇的,可刘璇竟身陷感情的旋涡,拔不出来。
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究竟给了这个儿子什么?
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太子位有名无实倒是没什么打紧,可好好地身子骨却因为自己的懦弱被黎尚婉迫害成那般。
两年。
只剩两年。
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儿子,仅仅还能活两年。多么好的年岁啊!刚开体验人生就要殁了。
就这么两年,自己还能让他活得不畅快?
只要他开心,什么都行。
反正孤独秀儿腹中的胎儿也是刘家的。若能令他欢喜,自己干嘛要纠结归属问题?
“镇南侯平判有功,独孤秀儿又怀上皇孙,本就是双喜临门的好事。你哭个什么!”
唤来长贵拿来帕子为刘璇擦拭了几把眼泪,刘德作势一副愉悦的样子。
“长贵啊,趁着使臣还没走,挑个黄道吉日,把太子大婚的事情再重新补办一下。”
“重新补办?这……这……这恐……”
“恐什么!平定了叛乱,两位儿媳又都有喜了,难道不应该普天同庆吗!”
“应该,应该。老奴这就传皇上口谕,命礼部着手操办。”
本以为刘德多少会对独孤秀儿有些成见,谁料刘德非但没说什么,反倒要补办大婚,这可是刘璇始料未及的。
于是,他便不再纠结没法给独孤秀儿个正式婚礼的事情。与刘德撒了会儿娇,便屁颠屁颠的回芳华殿了。
而刘璇一走,大总管长贵便提醒刘德月夜的事情。
“皇上,老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长贵一开口,刘德就知道他要讲什么。于是便沉声嗯了一声。
“陛下明知道大殿下与秀儿妃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补办大婚?”
“那你说朕要怎么办!难道要朕的皇孙一出生就背上谋逆的罪名吗!”提起月夜,刘德的脑袋就生疼。
放了吧,还怕月夜打着皇子的名头,威胁到社稷。不放吧,还愧对挚爱蓝衣。
“您说的老臣都懂。可大殿下会理解皇上的良苦用心吗?”
刘德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借着刘璇的名头,给月夜的孩子一个名分。
若是处决了倒也没什么,问题是老皇上还不想让月夜死。
那么,后续的事情可就繁琐了。
月夜能不能因为此事憎恨刘德,能不能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来,可就不好说了。
长贵的肺腑之言,刘德自是理解的。无非提醒自己,征求一下月夜的意见,别弄得鸡飞狗跳。
“晚上备些酒菜,朕要去见见他。”
“诺。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皇后黎尚婉的长秋宫。
自打大婚那日被皇上警告后,黎尚婉便活得倍加的小心。也很少出长秋宫。
但这并不意味着黎尚婉对外面的事情就一无所知。
期间,裴鸿与张怡被满门抄斩,对她的打击也是巨大的。
她清楚的知道肖子墨打掉裴鸿与张怡的目的是什么。
下一步就要轮到自己和黎尚渊了。
难道自己就这样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她不认。
好不容易经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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