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正的历史传说不同的是,在淮安市南边七八十公里处的地方,也同样有一座山叫作归山,这座山虽然没有位于湘南的那座旅游胜地龟山出名,可是,在这座山上,也同样有一座小小的禹王庙,虽然这座庙规模又小又破败不堪的,可是,它的历史却是非常的久远,远到了连当地的县志都不清楚这座小庙究竟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出现在这座归山之上了。
人家湘南那边的龟山上面,有禹王宫、有月树亭、有龙祥寺,有太平兴国寺、桂月亭、状元——晴川阁、古琴台等等,而这边的这个归山,却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禹王庙,庙破殿小寺穷人少,整个小庙里面,一共也就师徒两人,那位名义上的主持老和尚,还是一个浑身疾病缠身,早已经卧床不起一年多,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咽气归西的半残病人。
这个主持老和尚,法号叫作祥云,从小到大一直都枯守在这座归山上的禹王庙内,一步都没有离开过,那怕他如今得了重病,他唯一的弟子广元想要送他去医院,他也坚决不肯离开这座小庙半步,到最后更是放出话来,说是宁可死在寺内,也不愿意去什么医院之中看病治疗。
到最后,他这个弟子百般无奈之下,也只能含泪接受了他的这个请求,就这么一直靠着每天喝又苦又涩的中药来维持着,不过,看这个老和尚现在的情况,恐怕是熬不了几天了。
和这个老和尚不同,老和尚的徒弟,虽然也和老和尚一样,都是被自已的师父打小就从附近的村子里选了位孤儿收养长大的,可是,这老和尚对于自已的这位徒弟,却是并不要求对方也和他一样,一辈子都不离开这座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小破庙,而是选择了让其刻苦读书,一直到大学毕业。
上完大学之后,这老和尚本来是想着让自已这宝贝徒弟离开这座破庙到外面去好好的发展的,可是,他这个徒弟却因为担心自已师父越来越糟的身体,毅然的放弃了外界的各种诱惑,默默的回到了这座破庙之内,脱去了各种时尚大方的衣服,穿上了朴素的僧袍,在庙中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自已的师父。广元如今已经二十四了,早已经变成了成年人的他明白,自已的师父,恐怕是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了,为今之际,他这个当弟子的,也只能在他身边好好的尽一下孝心,也算是不枉对方将他抚养了这么多年吧。
今天早上,在一大早做好早饭并伺候着自已师父用完早饭后,这广元小和尚,就照着以往每天的功课这么来了一遍之后,便拿着寺内传下来的一件古老的铜镜残片,前往自家这座庙宇的后院的那几口枯井跟前,去做那日复一日从来都不曾继绝的查探工作去了。
本来,按他以往的情况,这种师门历代长辈们不知道做了多少年的例行差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谁知道,这老和尚祥云在吃完早饭又睡了个回笼觉之后,他自已的小徒弟却依旧是没有回来,正在这老和尚在那里猜测着自家徒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的时候,突然,从院门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
“师父,师父,出大事了,出大事了,真的让你说准了,咱们寺内的那三口井,现在果然和你所说的一样,全都又涌满了井水不说,这井水之中,从今天早上起,不定时的向外面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不说,这口井的井水更是在那里跟水开了似的,不住劲的冒着泡在那里翻滚着,在这些翻起搅动的水花之中,更是不时的蹦出一条条不同种类的鱼虾出来,师父,我们这一支脉,在这里枯守五千四百多年,也总算是等到了师门记载中的这一天了……”!
话音未落,激动的满脸通红的广元,就已经从外面快速的冲了进来,一进来之后,这广元连气息都没有喘均,就朝着在木榻上躺着的老和尚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广元,你真的看到这三口枯掉了数千年的古井之中涌出水来了啊,七彩毫光,鱼虾迸跃,果然给我们寺中所传下的那本古籍中所记载得是一模一样,广元,我前些天传你的枯荣禅功,你现在修行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突破到炼气期啊!虽然说如今天下大变灵气苏复,人人都有机会踏上修行的道路,可是,我却还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和以前一样,那样的祥和平静,那样的无忧无虑,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劫数,寺中历代师长都有几句谒语留下,说是归山无归,枯井不枯,光现鱼跃,水猴出世,恐怕,我们师门历代长辈所担心的那件事情,要真的发生了……”!
这老和尚,原本一副枯瘦如柴病入膏肓的凄惨模样,在这个小和尚广元的印象中,自已的师父,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天没办法靠着自已的力气坐起来了。
可是,就在他急冲冲的跑进来将寺中所发生的大事告诉了自已师父之后,他这形将就木咽咽一息的师父,竟然就好象被谁给打了鸡血似的,刷的一下,就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就抓住了小和尚广元的衣袖,在那里拼命的摇晃着自已徒弟的胳膊,眼中的焦急之意流露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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