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谧,针落可闻,
昙空垂下了眸子,看不出里面情绪。
倒是白祀,嘴角勾勒,等着看一出好戏。
谁愿意身边的人是处心积虑,为了魔石而接近他的呢。
“呵……”
最终,是唐浅一声娇柔的笑声打破寂静。
她仰着头看向站在槐树上的白祀,眸光晶亮:“为什么缠着小师傅?因为他比你好啊,骚狐狸,你不用挑拨,我如果真想要魔石,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功夫,只要我开口,他定然会给我。”
“为你挖心?”白祀冷笑。
他不信,也不知道小猫妖哪里来的自信。
却不想,他刚说完,昙空就狠狠打了他的脸。
“若是”昙空扭头,面上没有因为这件事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凝着她的脸,淡淡开口:“施主想要,贫僧自当奉上。”
白祀:……
昙空不打诳语,他说了,就绝对会做。
“瞧吧。”唐浅耸了下雪白的肩头,脑袋倚在门边,显得慵懒:“我不傻,魔石我吞不下,要了也没用。”
她敢说出那样的话,就是笃定帅和尚太过正直,他说要对她负责,就是要他命,他也会给。
白祀见挑拨不成,便也懒得多说,他手中白光闪过,一柄长剑就握着掌心。
与此同时,昙空手中也祭出法杖,身形不由的又朝着唐浅身前挪动了些,势必要护住身后的人。
两方剑拔弩张,院中的空气隐隐都在震颤。
满树槐花似乎落得更多了。
纷纷扬扬,铺撒在地面上,落下薄薄一层。
“和尚,我不想跟你打,只要她。”白祀说道。
此时,昙空面色冰冷,如二月寒冬,他抬起眼皮,眸中如墨,房门前无风飘过,他的白色僧袍却肆意扬起。
手中法杖微微颤动,他单手置于身前:“只要贫僧活着,施主便不可以带她走。”
白祀被气出一口老血。
真是个固执的臭和尚!
然而他活了两千多年,早就养了个唯我独尊的性子,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他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那就休怪我了。”
“慢着。”
白祀身形刚欲动,就被唐浅娇软的一声低喝给打住。
少女过去轻轻挽着昙空的胳膊,将脸颊贴在白色僧袍上。
这样亲昵的举动,昙空也并没有拒绝,任由着少女在自己身上蹭了蹭。
“白祀,你好歹也是个两千多年的大妖,都能渡化成仙了,现在却要公然枪别rén qī子?”她声音软弱脆亮。
白祀不听她这一套:“少唬我!妻子?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的。”
“从花妖那里出来的第二天啊。”唐浅说谎不带眨眼的,还表现的满脸认真。
身旁的的昙空垂了垂眸。
出家人不打诳语,也就不能陪着唐浅一起承认,但也不好拆穿,只能装没听见。
不过,唐浅这么说也无碍,本来就是他说,愿意还俗娶她的。
见昙空这副样子,唐浅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她倒是真怕帅和尚太正直了,这会儿不继续高冷,反倒拆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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