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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亚德琳沉默下来,她是个自控能力很强的精灵,只是这些日子有些过度压抑,这才情绪有些崩溃。
“圣光已经抛弃了这里,学习牧师救不了奎尔萨拉斯,血精灵必须学会自我救赎,或者。。。。”莉亚德琳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杜兰德也不再劝说,他只是笑着说道:“每个人都有对圣光的感悟,它无处不在,无所不容。”对于莉亚德琳这种倔强而坚持自我的人,想要靠嘴遁改变的她的想法和认知,无异于痴人说梦。
圣光洗刷着杜兰德的身躯,只在眨眼之间,他“恢复”了全胜的状态,一旁的莉亚德琳似乎只是冷漠的注视。
拂晓之时,莉亚德琳依旧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不断的向自己催眠,然而却收效甚微,一丝困意都木得。
天光大亮,她顶着一对熊猫眼,背靠着洞穴的墙壁,沉声问道:“我曾在老师的《圣光的修行之道》一书中,看到这样一段对话,两位修道士在探讨圣光仁慈和忍耐之道,其中一个问道,如果有人污蔑我,欺负我,辱骂我,嘲笑我,轻蔑我,憎恨我,欺骗我,我应该怎么做呢?另一位的回答被圣光教派,无论是人类还是精灵都奉为经典,他这样说道,对待那些人,你只要忍耐,忍让,任由,躲避,敬爱,无需理会,再过几年,自然往事如烟,烟消云散。”
顿了顿,莉亚德琳紧盯着杜兰德眼睛问道:“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来了!杜兰德心中暗道,此时的莉亚德琳正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时期,老师因为亡灵化而死在自己的手中,父母早丧,现在,她绝望到开始怀疑被憎恨曾经拥有的一切,而首当其冲的就是之前最崇敬的圣光信仰,那是她此前的人生支柱。
不过虽然憎恨圣光,但长久以来的信仰,也让她心中很不坚定,她迫切需要一个与她站在一边的落水者,这个人是谁不重要,她只想让自己知道她不孤单,她没错,错的是抛弃的这片土地的圣光。
杜兰德考虑良久,他可以顺着莉亚德琳的话头延伸下去,逐渐的表示出一副怀疑圣光并最终唾弃它的样子,从而快速的获得精灵的认同和好感,但那真的是莉亚德琳所需要的么?不,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同伴,而是自我救赎。
“时代变了,你口中的那个故事我也曾有耳闻,或许以前行得通,但如果有修道士此时仍站在我面前宣讲这个故事,我会毫不犹豫的痛打他一顿,能写出这个故事的人,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不问是非伦理的蠢材废物,就是想要培养一批只会挨打,不会反抗的走狗。”杜兰德有些愤恨的说道。
莉亚德琳蹙眉道:“什么意思?”
“如果一个人在校园里,欺负你,你以为自己的忍耐和退步,能换来对方的愧疚和歉意么?不,恰恰相反,他会觉得你软弱可欺,他会进一步变本加厉的欺辱你,而与此同时,周围的人或许会责难施暴者,但更多的人会觉得你是个天生就该被欺负的受气包,更令人绝望的是,这种欺凌,还会逐渐扩散到更多的人,当大多数人都在欺负你的时候,甚至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欺凌了,而变成了一种可怕的日常行为!几年以后,呵呵,这么绝望的环境,有几个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呢?”杜兰德嗤笑道:“宽恕和仁慈也是要分对象的,对于这种人,第一时间反抗才是必要的,你可以输,但不能失去斗志,你要让别人明白,欺负你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你不认可那本《圣光的修行之道》么?那可是洛丹伦皇家修道院的代表著作!”莉亚德琳有些惊讶。
“还是那句话,时代变了,当初的名著,已经不再符合今时今日的价值观了,就像你说圣光抛弃了这片土地,事实上,并没有,我依然能够自如的使用圣光的力量不是么?”杜兰德托着圣光术,熠熠生辉。
“那为什么我们血精灵无法得到圣光的回应?”
“我并不了解这片土地,但我见识过天灾军团亡灵海的盛况,当无数暗影,死亡,以及凋零的力量,遮蔽天空时,圣光亦会避其锋芒,额,你可以理解为圣光版本的禁魔领域,而且我听说,天灾军团攻破银月城之后,随即太阳井即被污染,那么庞大的能量源被污染所带来的影响,事实上,也足以暂时封闭圣光。”杜兰德有些不确定。
“那么现在呢?布满了天空的暗影已经退去,太阳井也已经被凯尔萨斯殿下所封禁,你可以使用圣光,我为什么仍旧得不到圣光的回应?”
“因为你的心在抗拒圣光!”杜兰德猛然喝道。
之前已经不止提过一遍,艾泽拉斯是个绝对的唯心主义世界,一个职业者心境上的变化,会引起自身很大的反应,比如说暴风城大主教本尼迪塔斯,其实仔细想想,他似乎并没有堕落的必要,作为法奥的弟子,他已经在人类宗教界坐到顶点的位置,钱权对人家来说,都是唾手可得的,他有什么必要堕落呢?寿命!
逐渐老化的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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