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世帝从长流王府的回廊上走过,赞叹着环境的清幽,快到后院时,他才说道:“原本是想好好参观参观你的长流王府,可是听说幸北之已经到了,朕也就匆匆赶来。陪你们一同夜审布偶。”
萧珩一边跟紧跟着神世帝的步伐,心中暗想:原来是为了布偶的事情。难怪今日突然贵足踏贱地,来这小小的长流王府。
萧珩一边引着路:“父皇这边请!”一边用眼神示意季山和柘渊去取布偶来。
“儿臣觉得,在别的地方审问都不妥,便与幸太宰商定在书房内审问那两只布偶呢。”萧珩对神世帝说道。
说是布偶,其实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是被施法变成了,巴掌大小的两个布偶罢了。
“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
季山回房中取出两个布偶,很快又赶回到萧珩的书房中。
“开始吧,茶也喝了半盏,不能再耽搁时间。”神世帝说道。
只见季山将两个布偶用红线捆住,接着放一空地上,掐诀念咒。不一会儿,两个布偶一点点变大,成了被捆绑住的范玉儿和一个陌生的男子。由于季山之前用红绳绑住了布偶,所以现在两个人都是被绳索捆住的。
他们就像沉睡了许久一般,此时才艰难的睁开双眼。似乎是嫌眼前的灯太过刺眼,男人试图用手挡住自己的双眼,却发现双手被捆得死死的,怎么也动不了。
“诸位,此二人现在能听得到,能看得到,唯独不能开口说话,不知是否需要解除他们嘴上的咒?”季山表面上是在问大家,其实是在等神世帝的指示。
“不让他们开口说话,却又不能审问出什么来。让他们开口说吧,只怕一张口,就是破口大骂,反而聒噪。”神世帝很体谅地对季山说道。
又略微思索的片刻,道:“还是让他们开口说话吧。”
“是!”季山只回答了一个字,便转过身对眼前的男女说道:“我现在可以帮你们解开嘴上的咒,但是你们听好了,一会儿谁要是破口大骂,我便就让他永远闭上嘴。可有听清楚?”季山再次确认了一遍,只见两人点头如捣蒜一般,犯玉儿甚至眼含热泪,就快要哭出来似的。
“行吧,你们把嘴闭好了,一会儿谁要是乱喊乱叫的,小心割了他的舌头!”神世帝也帮季山说话道。
男子眼中露出一抹惊恐的神色,继续猛点自己的头。神世帝略微使了个眼色,示意季山可以开始了。
季山嘴里默默念着复杂的咒语,绕着两人转了三圈,便对他们说道:“试着开口说说话吧,不过记住刚才告诉你们的话。”
“是!”两个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人,终于说出了第一个字。
萧珩这才发现神世帝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因为他穿了一件极其朴素的衣服。一般人根本认不出他,还以为他不过是朝中的某位大臣罢了。相反,这一对男女可能认识的却是幸北之,所以那男子开口便叫道:“幸太宰,草民参见幸太宰!”
幸北之略微显得有些尴尬,却不好再过多的介绍身边的人。只得把自己当作是所有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了。
“我问你,你可是叫刘籁?”原来幸北之早就已经打听好了这个男子的身份。
虽然这背后有着错综复杂的过往,但是对于一国的太宰来说,调查清楚这些事情并不算难如登天。
“是!是!小的就是刘籁!”刘籁一边磕头一边承认自己的身份。
幸北之不太自在地稍微动了动身子,想要向神世帝汇报什么,却见神世帝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暴露了身份。
幸北之这才坐正了身子,继续审问道:“你是原来谷秋府上的管家,对吧?”
“是的,就是小的!”刘籁对这一切供认不讳。
“你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受了这几天非人的罪,刘籁早就已经看透了,哪还顾得上什么,能重新做人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于是选择自己说!
“小的自己说,小的把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于是刘籁把左邀怎么去找他,又怎么告诉他去跟卢集接头的过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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