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顿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造了什么孽吧,最近一段时间什么血腥倒霉的事都让自己遇到了。这个三十刚出头的年轻将军,无比疲倦的坐在左府的门槛上,背靠着左府的大门,愣愣的出神。
“将军,您吃点东西吗?”
部下担忧林顿的身体吃不消,上前劝道。林顿只觉得这家伙多半是疯了,反问他:“你是看我没有吐够吗?”
部下纳闷,这位将军可是上过流洲战场的啊,怎么才这点小场面就吐得这么厉害。要知道,当年流洲一战死伤最为惨烈的一次,数万神世军死得只剩下三百余人,二对面齐明十万大军更是被全部歼灭。
虽然,这些都只是听人说起的,但是士兵猜想惨烈程度应该也跟这差不多吧。
只是,他不知道,林顿就是这最惨烈一战的参与者之一。只不过,他没有坚持到最后,因为自己的首帅叛国而被提前调回审问。所幸,他不是知情者,而京都夏官府又缺人,他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那大人暂且歇息,部下进府看守。”士兵抱拳一礼,转身离开。
流洲一战,林顿落下的毛病就是一见这死伤者就心中难受。也没有理那士兵,又靠着门休息。
“林将军,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林顿听得这么一句,忙睁开眼。只见眼前站着五六个人,为首的戴着皇子金冠,再细看,竟然是长流王。
正了正盔甲,行了个军礼,道:“末将林顿参见长流王殿下。”
萧珩一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你在门口守着,我们进去看看情况。”
林顿逐渐清醒了,才看清一同来的还有太宰幸北之,三个道人模样的人和他熟悉的柏无衣,与柏无衣对视一眼,点头微笑。
“柘渊,你仔细观察,仔细闻闻!”
一踏进左府的大门,萧珩就附在柘渊耳边低声说道。
果然,柘渊没有让他失望,刚抬鼻子一问就轻声说道:“有妖气!”
萧珩虽然心中一震,但也不算超出他的预料,能够将这么多人,无声无息的灭口,确实不是人力能及。这些人表情狰狞,身上遍布伤口,显然是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可是周围的百姓都说那夜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真是蹊跷。
“这位高人光闻一闻就能如此笃定的判断出人与妖的区别?”幸北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判断方式,很是怀疑。
萧珩只是笑,却不与他多做纠缠,因为真相自然会浮现出来。
“可有寻到左大人的尸首?”萧珩问正在抬尸体的士兵,只见士兵擦了擦汗,答道:“回王爷话,有左大人的夫人和子女的尸首,可唯独没有找到左大人的尸首。”
萧珩点点头,摆手让士兵退下,眉头紧皱,不禁道:“这左长风不知道跑哪里躲着了。”
“跑?只怕是被强掳走了吧。”柘渊接着萧珩的话道。
季山听闻此言,却眉开眼笑,盯着柘渊打量了一番,高兴的说道:“师弟,莫非你已经练成了……”
“是啊,练成了寻踪还原法!”柘渊冲季山一笑,同样激动不已。
“师父不在身边,你还能这么快练成,当着很有慧根。”季山忍不住夸赞柘渊。
柘渊还是害羞,谦虚道:“白天抬头就能见到太阳,那不就是师父吗?”
“可是,这么说来我也天天见到师祖的呀,怎么我就学不会?”南清子抱着胳膊愤愤地说。
“清子,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能学会的法术也就不同啊。”柘渊安慰着他。
南清子拉着季山的手不停摇晃,问道:“师叔,您可得教教我啊!”
季山摸了摸南清子的头,告诉他:“你有大造化,对机会我自然会点拨你的。”
幸北之只像个局外人,听得一头雾水。这时又听柘渊说道:“还有……一股不一样的气味,是某种神兽吧。”
“神兽?”季山追问道:“可能具体判断出是什么神兽?可是麒麟,这家伙经常私自现身人间。”
“很熟悉,但不是麒麟,这气味在长洲也曾经闻到过的,就是想不起来了。”柘渊挠挠头,似乎尽力了。
“会不会是我身上的味道?我也是神兽啊!”南清子笑呵呵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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