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夜闯皇城,可谓今日京都一大新闻,天御司虽然下了公文,各司各部不得议论此事。但终究纸包不住火,早晨的小摊上,喝着稀粥就油饼的老百姓就都在低声谈论昨夜的事了。
“清子,你看这事会牵扯到我们吗?”柘渊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稀粥,有些不安的问南清子。
对方并没有很快回复他,而是先吃饱喝足,才说道:“与我们何干?”
柘渊凑近了些,低声道:“我听说,左大夫都被秋官府扣留审问了!”
南清子噗嗤一笑,道:“你这小道消息来得真快啊。”他没有再深入的议论这件事,因为现在超过二十名官员牵涉其中,朝廷已经乱作一团。先不说各司各部能否正常运转,光一个个盘查审问,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我说,昨夜交代你做得事你做得如何?”南清子转换了话题,神秘的问柘渊。
“小事一桩,当然搞定了!”柘渊想起昨夜的事,不禁笑起来:“你是没看见,那个左大夫吓得就差尿床了,哈哈哈!”
“咳咳咳!”南清子猛地咳嗽了两声,示意柘渊低调,然后道:“这样就好,我们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他们来了没有?”
南清子擦了擦嘴,有些担忧的看着城门方向。柘渊安静了下来,低着头吃着自己的东西,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也被秋官府的人抓去询问。别看他天生异能,却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怕官,看来要长期的跟这些人混迹在一起,还是要克服这个弱点才行。
话分两头,周圣瑞一边忙着分批次的询问昨晚在左府宴饮的官员,一边差人拿着公文去护军值房令人。却不想这些官员碰了一鼻子灰,人没有领到不说,还被护军营的骂他们狗拿耗子!
领头的小司寇胡仲平垂头丧气的回来,周圣瑞一看就猜到了个大概,草草问了两句,就先让他回去跟着审人,自己又飞也似的跑去找幸北之。
“圣瑞,你怎么还有工夫来我这里?”幸北之虽猜到事情没有料想的顺利,却也没有想到,魏风临竟然嚣张到这个地步。
“太宰做主啊,此事本就轮不到他插手,现在还反过来说秋官府狗拿耗子,这可到哪里说理去?”周圣瑞兴许是走得太急,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到哪里说理?你这不是来找我说理了吗?”幸北之说罢,哈哈一笑。
周圣瑞听这话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口无遮拦,慌忙解释道:“下官一时着急,口不择言,太宰莫与下官一般见识!”说罢,一躬到地,很是诚恳。
幸北之一摆手,道:“也是为了公务,圣瑞别多心了。”
“太宰,东宫那些随侍和那范玉儿才是这件事情的关键,可现在护军营扣着不给,真是不知该怎么办?请太宰指点!”周圣瑞还是很快转到眼前火烧眉毛的事情上来。
幸北之沉吟片刻,问道:“圣瑞,我且问你,论起审人问话,你和魏风临谁更擅长?”
周圣瑞脱口而出:“别的不敢说,若论此项,秋官府绝不输任何人!”
幸北之点点头,这一点他是相信的,周圣瑞却整不明白,太宰为何突然问及此,莫不是怀疑秋官府的能力?
为了消除周圣瑞的疑虑,幸北之一捻胡须,道:“既然如此,圣瑞你大可不用着急,东宫诸人能说的就是那么几句话,你我都已经清楚,便由着魏风临去审吧。”
此话不无道理,可这么一来这件案子的突破口在哪里呢?
周圣瑞将心中疑问说出,幸北之指点道:“你想想,昨夜谁陪东宫赴宴,如今又不在这些人之列的?”
周圣瑞思忖片刻,一拍手兴奋道:“太子妃啊!”
“你才离开不久,宰夫就将今日早朝的出勤情况报于我,文国公无故没来上朝,你猜是为什么?”幸北之问道。
“必然是太子妃受了委屈,连夜回了国公府,难免惹的老国公恼火,自然要宽慰女儿,耽误上朝!”周圣瑞的分析实际上很为文国公着想,两人心照不宣,依照文国公的性子,必然是赌气罢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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