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目光中就出现了那熟悉的身影。
红衣飘飘,背影有点像是那个人。
那个找到她师尊坟前扬言要刨坟的宴澄。
即使是死了,也要得到他的骨灰,这是多么深的执念啊。
最近确实有传闻,有人在凉州城看到过宴澄出没,宴澄她练化|功大】法,需要吸收高手的内力为自己所用。所以这段时间来,凉州城里一些混江湖的高手都会莫名其妙的横尸街头。
前几日君临还让血影卫去围剿,可惜却是一无所获。
“宴澄!站住!”君临连忙去追。
北有姑臧,南有建康,姑臧便是前凉国都凉州城,建康便是东晋国都建康城,这两个都城是最繁华的。
凉州城街道上人来人往,蓝眼睛的胡人、包头帕的羌人、更多的是汉人,酒肆遍地,人声鼎罚
找那么一个人谈何容易。
君临想起师尊,心中顿时一痛,师尊死后,她居然连他的骨灰都护不住!
人群中跌跌撞撞,君临穿过人群,差点打翻贩的摆的摊,焦急的叫道:“宴澄!你给我出来!出来……”
她焦躁的转身,却猛地撞上一个挑着担的货郎。
只听到稀里哗啦几声,货郎挑着的货物都撞倒了,各种玩意儿,铙子、木梳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各色麻线、鞋面、领子、脚带、粉心、合粉、胭脂等物也散落一地,糖果、米糕等物也掉在地上,不能吃了。
君临心中着急宴澄的去向,转身就想走,货郎却不干了,生气的拉住君临,道:“嘿,我你这姑娘就这么就想走了吗?你撞翻了我的那么多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我先找个人去!”君临往那边张望,却还是没有宴澄的影子。
“大的事也得先赔我钱,不然我们就去见官!哼!这凉州城子脚下,你别想抵赖!”货郎气道。
君临甚是无奈,有点惆怅,要是真见官,你会被发配充军的。
她也不想多做耽搁,连忙问:“要多少,我赔……”她一摸自己的荷包,这才发现荷包掉了,多半是刚才找宴澄的时候跌跌撞撞,撞掉了。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要是我钱包丢了,你信不信?”
货郎顿时凶神恶煞起来,刚想破口大骂,就见一白衣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站出来,递给他钱。
货郎见这公子衣着不凡、气度容貌出众,心中也是怯了几分,当下不敢言语。
君临看到这白衣公子也是颇有些惊讶,原因无二,这人是萧泽。
“泽兄?你还没走?”君临甚是好奇,心中暗道:这离那次宫宴都半月过去了,泽兄居然还留在凉州城,这委实有些令人好奇。
按照道理来,她拒绝萧泽的求亲,萧泽应该过几日就走,为何现在还滞留在凉州城?
君临又想起他背后老虎抓出的三道伤口,想必,他便是因为那伤口才滞留几日的吧。
萧泽淡声道:“耽搁几日。”
货郎拿了钱就打算走,君临连忙拾起几盒胭脂,道:“钱都给你了,这几盒胭脂就给我,如何?”
货郎鄙夷的看了君临一眼,大手一挥,把剩下几盒胭脂一股脑全塞给君临,嫌弃道:“给你给你,都给你!”罢,那货郎就挑着货郎担疾步走了。
君临收拾好胭脂,道:“这么多胭脂刚好可以带回去逗逗若司她们……哈哈!泽兄,这钱算我借你,以后肯定会还你。”
萧泽甚为古怪的瞅了君临一眼,眼神凉凉的,道:“不必。”
看来这萧泽还在生她的气,连再见面都不想了……
但君临听到不必还钱了,顿时大喜过望,表示正中她的下怀,于是便亲厚的走过去搭着萧泽的肩,甚是虚伪道:“泽兄,泽兄,这多不好意思,但是我知道你有钱我就不勉强了!不过话你没走真是助我也!宴澄在这附近,你我二人联手围剿她,估计她肯定没法子逃走了!哼!敢在我们凉州城放肆,看我不收拾她!”
君临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沉迷。
宴澄让她想起那个雨夜,师尊坟前,两人交手,虽然那时候她只当宴澄是个神经病,也没什么特别怨恨的,但是她得知宴澄后来又折回去挖了师尊的坟偷走师尊的骨灰之后,她便对宴澄这魔头深恶痛绝。
萧泽并未作答,只是冷冷看着君临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被他冷锐的目光一看,君临连忙把自己的脏手从萧泽的肩膀上拿来,道:“好好好,我不碰你,行不行啊,帮不帮我?”
话一出口,君临有点醒悟过后就有点后悔,她刚拒绝萧泽的求亲,这下还要人帮忙抓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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