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行人走了近一个小时,到了一个靠河的村庄,周凤尘一看,巧了,他有个初中同学在这个村子,他十几岁时还来这里掏过鸟窝,结果捧着一堆鸟蛋回家,被老爹打的屁股开花。
大胖和尚几人进了村西的一个四间大瓦房套院,里面已经有人迎了出来。
周凤尘没理由跟进去,就在院子附近装作随意的瞎溜达,等了一阵子,那大胖和尚又带人从屋子里出来,在院子中四处转了一圈,一甩佛珠:“阿弥陀佛,贫僧已知前因后果,且准备酒菜、床榻,待贫僧饱餐一顿,睡醒一觉,晚上定叫那厉鬼授首。”
周凤尘揉揉鼻子,感觉这和尚有点奇怪,佛珠瞎甩,加上身体虚浮,不像练武、修行之人,倒像是个走江湖的骗子,可是那自信的神态和语气又不像装的。
他也不敢小看这和尚,老爹说过,江湖中不乏奇人异士,有的人善于伪装,看起来稀松平常,只有真正接触,才会发现对方的底细。
时间还早,他不想回镇子,就拦住一个路过走脚卖香油的,用仅余的十块钱,讨价还价买个瓶香油,提着到村后的初中同学家串个门,准备晚上再过来看看。
那同学见他来了还挺高兴,两人都是高一辍的学,平时也不联系,有几年没见了,当下拉着他先整几局街机霸王,回忆一下中学时代的“峥嵘岁月”。
这一玩就上了瘾,忘了时间。
那同学自己一个人在家,父母出门打工去了,眼看过了中午,就下厨煮了条鲢鱼,炒了盆咸菜,另外拌了个小葱豆腐,完事到小店拿了瓶秦岭大曲,开整。
小酒下去一大半,周凤尘想起了昨晚女鬼的事,随口问道:“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个女人,家里养了头驴,后来这女人死了,驴也死了。”
这话问的有点奇怪,周凤尘干笑一声,准备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谁知那同学一拍大腿,说:“我靠!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凤尘问:“怎么,真有?”
“有啊,就咱们村的,我给你说,这事很邪,说多了我晚上都不敢睡觉……”
这村子叫河湾村,离黄河不远,村子里的爷们忙时种地,闲时到黄河上做船工跑船。
村西有户姓王的人家,家中有两个儿子,兄弟俩无论种地、跑船都是把好手,只可惜个头太矮,长的又丑,年近三十岁都没找到媳妇,可愁坏了老王两口子。
前年老大在外面跑船,忽然带回来一个外地的寡妇,名叫张苗,这张苗年岁不大,长的白净漂亮,个子又高又苗条,把老王两口子高兴坏了,没过几天就张罗着让他们结了婚。
婚后张苗贤惠孝顺,家里家外收拾的妥妥当当,非常能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东西太容易得到,不免让人起疑心,老王媳妇就暗地里犯了嘀咕,自家儿子那怂样,是怎么找到这么个漂亮女人的?
以前每次问都被大儿子支支吾吾搪塞了过去,她就悄悄找到和大儿子一起跑船的船老大打听,结果得知这张苗是一百五十里开外的宋来镇的人,曾经嫁过两次人,不能生还克夫,两任丈夫都死于非命。
老王媳妇大惊失色,匆忙回到家里找老王商量,老王却不信那些说法,老两口为此吵了一架。
老王媳妇没了脾气,实在也是因为这张苗太好了,漂亮能干,无可挑剔,而且谁又知道克夫、不能生究竟是不是谣言呢?
于是她找了一堆土方子给大儿子吃,希望张苗能生个一男半女,打破那种说法,大儿子吃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药草果然变的龙精虎猛,夜夜征伐,羞人的声音邻居家都能听到。
就这么过了大半年,张苗肚子里还是没有动静,倒是老大外出跑船,结果遇到风暴,掉进黄河汤里死了。
这下不得了,真应了那种诅咒,老王媳妇是个刻薄之人,忘记了往日里的婆媳情分,逮着张苗连打带骂,说她是不下蛋的鸡,克死了自己儿子,要把她赶出家门。
要说张苗也是个可怜人,身世坎坷,没亲没故的,嫁了三个丈夫死了三个丈夫,实在没地可去,于是任打任骂,只求不要把她赶走,她愿意伺候老王两口子一辈子。
老王媳妇当然不愿意,大儿子已经被克死了,搞不好家里三个人也要被克死,但是老王这人要面子,怕村里说他不仁义,就做主分出一间房给张苗,让她分居独过。
张苗跟着王大来时,从前面夫家分了头黑毛白蹄的赖驴,分家后生活没着落,就赶着驴去黄河滩讨生活,倒也勉强挣够自己吃的。
再说王二,血气方刚的年纪,整日里也想女人,大哥在时,每夜里夫妻俩颠鸾倒凤,声音震耳,他曾经偷偷看过,大嫂那个浪劲,让他馋涎欲滴。
大哥在时还好说,现在不在了,就忍不住了,隔三差五的大半夜偷溜进张苗房里想干点坏事,张苗却是个有原则的人,和丈夫没羞没躁的可以,外人那绝对不行,起初声色俱厉的把王二往外推,后来一次忍不住破口大骂,结果惹来了老王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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