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芬雅克冷血的回答让拉马丁愈发厌恶这位将军,但是对于法兰西的热爱将他不得不将权利赋予卡芬雅克将军的手中。
卡芬雅克与拉马丁穿过吊桥来到来波旁宫,此时的波旁宫外的玛大肋纳教堂周围聚集了大量的马车。
“这是怎么回事?”拉马丁指着一排排马车说道。
“还能怎么回事,议会的那帮人害怕暴民冲到议会大厦决定征用马车构筑街垒防御那些暴民。”
波旁宫的两队身着军服身后挎着前膛qiāng的部队,他们隶属于城外正规军。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卡芬雅克提前调集了一小部分士兵前往波旁宫,防止有暴民{工人}冲入波旁宫挟持议员。
“将军!”两支巡逻的队伍在卡芬雅克的面前停了下来像卡芬雅克敬礼,卡芬雅克同样严肃的予以回礼。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上场。我已经等不及要教训那些家伙了!”带队的军官轻描淡语的话语与洋溢在嘴角的笑容让拉马丁不寒而欲。
他们,他们究竟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拉马丁内心发出怒吼,他知道一旦正规军开入城区之后,等待工人的只有大炮和chì luǒ裸的屠刀。
曾经那只属于人民的军队{革命法兰西时期}已经在拿破仑、路易十八乃至路易.菲利普的不断清洗中消失不见。当年的哪支军队拥有大量的平民军官与将领的军队在拿破仑称帝后逐渐的被替代,旧贵族、资产阶级新贵重新把持着这只军队。军队已经变成了军事贵族们的筹码。他们就想雇佣军一样游离于各大势力之间,波旁来了他们宣誓效忠波旁{当然还有一大群死硬分子。}、奥尔良来了他们宣誓效忠奥尔良、转眼共和来了他们又准备故技重施效忠共和。
指望一群披着国家外衣的雇佣兵能够在巴黎实行少杀甚至不杀的策略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卡芬雅克与拉马丁走进波旁宫的时候,拉马丁看了一眼怀表大约是8点50分。
波旁宫议会开始的时间还差10分钟,此时波旁宫的议员已经大半到齐还有一小部分的议员比较倒霉,正好碰上了国民自卫军与工人武装的交战不幸挂彩。
六月的巴黎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本来还是晴朗的天空转眼间就阴云密布,瓢泼大雨紧随其后。这场可怕的大暴雨像是一把利剑击打在每一位议员的心田。
6月23日,上午九点。法兰西临时政府议会在波旁宫展开,拉马丁负责组持这场会议。
“同志们,我们的共和国现在面临着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一群不满共和国同志的工人就在今天早晨悍然发动了起义。现在整个巴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我们是镇压还是安抚。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拉马丁首先议会话题核心内容坐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剩下的就交给国民议会的议员们了。
瞅准时机的法卢伯爵立刻“兴风作浪”道:“议员们,我们还在等什么!那群该死的暴民已经将屠刀伸向我们的脖子上了,我难道要束手就擒吗?我并不害怕死亡,我更害怕的是共和国将会在暴民的洪流中冲垮。各位想想吧!1789年距离我们才多远,如果这群暴民占据了巴黎,它就会像瘟疫一样由巴黎扩散到整个法国甚至扩散到全欧洲。”
法卢的话勾起了在做议员对于大革命的恐惧,他们虽然喜欢革命,但是他们更喜欢温和的革命。几十年前的那种革命还是埋葬在历史中比较好。
站在中间的法卢伯爵看了看尚在思索的拉马丁说:“我是公共救济委员会的一员,所以我提议将国家工厂彻底解散。让这群暴民知道,共和国需要的是秩序。既然他们不愿意遵守秩序,那么他们只有被解雇这一条路可以走。”
拉马丁听完大惊失色,他连忙站起身来高喊:“我反对,这样我们会让本来就混乱无比的城市变得更加的混乱。”
法卢伯爵针锋相对道:“委员阁下,我们如果无法将所有的潜在bào luàn分子消灭,我们这个巴黎在未来还会像今天这样发生bào luàn。我虽然不懂得军事方面的知识,但是我相信我们的军队一定会战胜那些bào luàn分子。我说的对吧,卡芬雅克部长。”
卡芬雅克笔直的站起来说:“只要议会批准我带领正规部队进驻巴黎。不管多少bào luàn分子对于我们的军队来说也只是个数字,我们的军队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战斗。”
拉马丁虽然是行政委员会的议员,但是他无法管束议会中的提案。
在法卢等正统派与心怀阔测的奥尔良派的操纵下,关于解散国家工厂的建议很快便通过。
无法阻止议案的拉马丁知道,国家工厂解散的消息将会是一个zhà dàn将整个巴黎无产者的huǒ yào桶完全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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