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红色的闪电从天边劈下,亦如魔兽的爪牙划破这苍茫的大地。片刻之后,传来的便是惊天的雷鸣轰响,翻滚的乌云更加低沉,压抑着阻挡他眼前的一切。
冰冷的雨水滴在流羿的额头上,带来锥刺的痛楚。
流羿抬着头看着阁楼顶端那男人,那男人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流羿,两人初次见面,但就像几世宿仇一般,眼睛凶狠的相望,谁也不肯退让半步,放下那高傲不逊气魄。
这情形好像在用语言无声的对骂,你瞅啥,瞅你咋地?这样持续了好久,僵局一直没打破。
轩辕破也渐渐的抬头,凝视了一眼那阁楼上的男人,嘴角默默道:“流羿,你认识他吗?”
流羿恍惚过来,这才渐渐的低头,回答道:“不认识,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仇人?”轩辕破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我们两个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哪来的什么仇人。”
流羿也摇着头苦笑了一声,嘴角喃喃自语道:“好吧,可能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脑子想的有点多吧,还是快赶路吧。驾......”
不过轩辕破临走时也随口道:“不过我看那人也是凶神恶煞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两位客官里边请,您是吃饭呢,还是住店呢?”
行走了片刻,轩辕破和流羿终于找到了一个正经一点的客栈,他们刚刚踏进客栈,外面的倾盆大雨就下了起来。大雨下的倾盆,就像有人在天上用盆子往下泼水一般,地面上也瞬间成河,滚滚向低处流去。
流羿犹豫片刻,看了一眼外边的倾盆大雨,想着像这样的下法,就算天上有再多的水,也下不过一个时辰。想着在一天之内,还能感到郡守府见到嫦仪,便开口道:“额~,我们先吃饭。”
“好嘞——”小二高喊一声说到。
可是上天好像在故意和流羿开玩笑,这样的倾盆大雨,直接下了一天,根本没有停下来,到了晚上的时候,才稍稍的小了一些。流羿和轩辕破也只能被迫无奈的留在了客栈中,只能明天看天气另做打算。
但在这座城池的最中心,富丽堂皇的郡守府中。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高高低低的楼阁盘踞在这里,蜿蜿蜒蜒的小路四通八达,黯淡的夜空洒落着倾盆大雨,狂风吹动坚挺的竹子,洒落的青叶随风飘荡,沉落在泥土之中,被冰冷的雨水渐渐的吞没。各个停格之中的蜡烛闪烁着,犹如群星汇聚,散发着这黑夜最后一丝光芒。
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在弯曲的的走廊拐角,一个身穿黑白的衣服的那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衣服上刻着大大小小的花纹,还有金龙图腾,一头黑发但两鬓煞白,强壮之中带有着一丝苍老。他便是这座城池真正的主人,也是这方圆几千里真正的主人,嫦仪。
在凌乱的狂风之中他站在那里,依然不动,衣服随风摇摆,头发也在黑暗之中飘荡。倾盆的雨水洒溅在他的脚踝处和腿侧旁。但他并没有闪躲,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手中紧紧的捏着一片飘落的竹叶,好像要从一花一叶间,窥探到整个世界。
嫦仪眼神凝重,紧皱着眉头,看着天空中无尽的黑暗。他在全神贯注的思考着某些事情,已经入了迷,感受不到风,更感受不到雨。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心里充满了惊恐。
“你,在担心什么?你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不应该在这里惆怅啊,嫦仪。”一句沧桑而凶狠的声音从嫦仪的身后传来,他瞬间紧皱了眉头,紧张的转身,因为这个声音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当嫦仪渐渐的转身,大叔出现在面前不远处,而他真正的名字叫吴广。带着一顶斗笠,手里拿着一个新鲜的竹竿。全身已经湿透了,裤腿边和斗笠上还不停的在滴着水。
当嫦仪完全看清楚这个人,他渐渐的笑了,刚才的惊慌也不过是一阵惊讶罢了。他态度坦然,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对手。
“吴广,没想到你还敢回来,回来做什么?不怕死吗?”嫦仪嘴角一笑,嘲笑的说到。
大叔坦荡的笑了两声,将斗笠渐渐的摘了下来,仍在一旁,憨厚的笑容道:“三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死,我当然害怕,但我更害怕生不如死。”
嫦仪眼神一阵,装作一脸无辜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叔不屑的苦笑一声:“装,你继续装,往我那些年忠恳的为你卖力,你却处处骗我,处处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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