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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无大碍。”世墨闭着眼睛，屋内的烛火洒在他的身上，甚是温柔。
火盆里的炭烧的噼里啪啦的，却是衬的这夜格外的静谧。
话音刚落呢，就听得他轻咳一声，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来，却硬生生被他压了下去。
魇在一旁看的着实是心疼。
因为去渡轮回劫的分身迟迟未归……世墨他本身，每天都在忍受着极致的痛苦……所以面对突然找上门来的那些人，他才没能第一时间将他们灭了。
一切，只因为自家徒儿一句：我不想他死。
嗯，这本尊还逞强呢，若不是那脸色真的难看的很，当真要让人觉得他半点事都没有。
“师父，我是你徒弟，算你半个女儿，你分明很有碍，还要瞒着我？”
独孤星阑又不是傻子，自然瞧得出来他很不对劲。
一句半个女儿，当时让世墨的睫毛微颤了一下。
他端坐的姿势有些僵硬，背脊骨挺的笔直，终于是再度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若然为师从没将你当女儿看过呢？”他说着，眼里全都是她的模样。
独孤星阑愣了一下，当即双手捂脸，“师父，您好无情……这么多年把屎把尿的……竟是对徒儿半点亲情都没有……”
世墨，“……”
他不知道该说徒儿是聪明，还是愚钝。
他薄唇微张，到嘴的话终是咽了下去。
改口道，“为师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
他盘腿而坐，在静心调息，胸口微微起伏着，都是被这个不孝徒给气的。
“师父……方才那些光影，可是神？”独孤星阑便也不跟他废话了，她神情严肃，继续问道，“他们叫你……冥王。”
她好歹也在阴阳师一行混了这么久了，隐约也听说过有关冥族的事。
似乎几千年前，冥族就灭了。
具体怎么灭的，她也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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