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冷气,向项霸道:“二将军,河面上有人拦住去路,正是白天败于将军手下的程咬金。敌军人多,我军兵少,恐难以抵挡,只有暂回大营,另寻出路。”
“老将军不可。”
项霸急劝道,“大营已被敌军攻破,折回去只能自投死路,何不冒死前冲,或许还能冲破敌军木筏的阻拦、侥幸冲破包围!”
韩当一听,果真再理,回头对身旁亲兵道:“保护二将军,杀开一条血路。”
亲兵队长回道:“小人不才、愿为前驱,替将军杀出一条血路。”
亲兵队长以身作则之下,这些亲兵都勇气大涨,都纷纷把手中的铁qiāng往前一引,厉声道:“弟兄们,保护二将军,杀出去!”
“笃笃笃……”
沉闷的破败声中,渡船前行的势头猛地一顿,与疾速对进的数只木筏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借着相对而进的强大惯性,木伐前端削尖的木桩轻易地刺穿了渡船的船体,顷刻间便将渡船和木筏连在了一起。
“给爷爷下去吧!”
程咬金大吼一声,手中的宣花斧抡圆了横扫而过,将立于船头的十几名江东军士兵扫落到了河水里,再以宣花斧撑住木筏顺势一跃,身躯已经像牯牛一般掠空而起,一跃登上了渡船的船头。
“咚!”
程咬金双脚落在船头,发出一声闷响,沉重的身躯直压得渡船一阵摇晃,又有两名立于舷侧的江东军士兵立足不移,惨叫着摔落在江水里。
好在江东军士兵不但虽然骁勇善战,水性也是个个了得,尚且可以稳住身形,不被江水冲跑。
“杀!”
韩当厉吼一声,挺qiāng直扑程咬金。
程咬金哈哈一笑,以宣花斧一撑甲板,牯牛似的身躯再次跃起,再落下来时恰好落在渡船最宽处的侧舷上。
程咬金这两百多斤肉带着惯性重重地砸在渡船的船舷上,顷刻间就造成了一阵剧烈的摇晃。
韩当立足不稳,脚下一飘已经狼狈地摔倒在甲板上,双手扑腾两下,手中的铁qiāng早已经哧溜一声远远地飞了出去、扎进了河水里。
“哈哈。”
白天落败,可让程咬金丢了颜面,现在终于可以眼眉吐气了。
程咬金大笑两声,两步抢上前来飞起一脚将韩当踢进了水里,不知生死。
程咬金哈哈大笑,疾声道,“白杆兵的弟兄们都看仔细了,俺是如何生擒这贼首的。”
程咬金身后的白杆兵们轰然应诺。
“嘿嘿。”
程咬金低笑两声,再转过身来将手中的宣花斧只是随便挥舞一下。
渡船上最后剩下的十几名江东军士兵便连连后退,簇拥着项霸退到了渡船的船尾,再往后退却要掉到河水里去了。
项霸虽然看不到却听得见,当时就悖然大怒道:“拿本将军的qiāng来。”
“还想逞英雄?”
程咬金冷冷一笑,回顾身后白杆兵道,“弟兄们,给俺把这大船给弄翻了。”
“好嘞。”
登上渡船的白杆兵们答应一声,呼喇喇全涌到了渡船的左侧,等渡船侧了过来又呼喇喇地涌到右边。
这样反复没几下,渡船便倒扣了过来,死命抓住船舷不肯撒手的十几名江东军士兵,还有项霸一起被扣到了江水里。
“噗嗵。”
程咬金纵身跃起,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不及片刻功夫,程咬金精壮的身影便从水里冒了出来,一手提着项霸的神威烈水qiāng,一手扯住项霸的发髻。
一会将之拎出水面、一会又将之摁入水里,仰天大笑道:“抓到了,哈哈哈,俺抓到贼将了。”
可怜项霸骁勇无双,可掉到水里灌了一肚子江水之后,却只能任由程咬金摆平,居然毫无反抗之力,真可谓虎落平阳遭犬骑了。
直到项霸闭过气去,程咬金才将之拖死狗一样拖到了木筏上,早有一伙白杆兵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将项霸绑了起来。
“咻……”
见擒住了连高宠都战不败的江东军主将项霸,程咬金难免心中得意。
不想乐极生悲,陡听破空声响过,旋即有劲风掠面而至,凭着武将的本能和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生死经验,程咬金在间不容发之际往旁边一躲。
“呲……”
利器剖开的躯体的清脆声中,程咬金感到整个左半边身躯陡然一麻,霍然低头只见一支足有拇指粗的狼牙箭已经把自己的左肩整个射穿。
强大的力量从箭枝上传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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