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明预言家在撒谎,因为前者是很容易被有着探知特长的灵能者所检查出来的。再加上预言家是避难所唯一的灵能者这点,就能够直接锁定预言家是真凶了。然而这个可能性过于微薄,因为将人从现实中拖入梦境,与将人从梦境中拖入梦境,从手续上来说是两回事。
除非预言家知道这里是梦境,且掌握梦境技术,否则绝对无法完成这种作案。
但如果说都灵医生是自愿进入梦中梦,而且是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下,那么她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这是否与我们被拖入这场噩梦有关?
作为比我们更早来到安息镇,且很可能受过梦境训练的人,她是否掌握这方面的线索?假设她有所掌握,那么是否会对脱离这场噩梦有所帮助?
说到底,我之所以会来安息镇,也是为了找她……我看着她睡着的面孔,默默地盘算起了自己的下一步。
*
没过多久,我们从这个房间里离开了。
士兵走在前面,带着我们挑选房间。
看来他是真的很崇拜预言家,在路上一刻不停地向我们谈论预言家的厉害之处,“预言家这个绰号真不是白起的,虽然很快会更换,但我觉得这个绰号非常贴切。他为了预防亡灵进入小镇以后的种种灾难,提前做了大量准备工作。从这个改建成避难所的百货商场,到事先储存的大量物资,再到我们如今用的装备和工具,地下水道路线的记录图,一系列与生存密切相关的规章制度等等,涵盖衣食住行所有方面……你知道吗?他甚至还准备了其他备用避难所,若是这里陷落,其他避难所就会被激活……”
见他这么爱说话,我就趁机问了,“你们之前提到的,小镇以前的‘结界’,到底是什么?”
“之前预言家也说了吧,是覆盖整个小镇的强力结界,能够拒绝所有亡灵入侵。”士兵口吻古怪地说,“而现在已经故障了。虽然还没有消失,但部分亡灵已经能像现在一样进入小镇了。”
“部分?”胡麻吃惊道,“之前那些还不够多?”
“你这个问题真是奇怪。虽然我们小镇位于灾害程度极低的地带,但如果结界真的全毁了,这里怎么可能还有活人?”士兵说。
胡麻沉默了。
“结界运行了整整一百年。无论是结界也好,封印也罢,甚至是人心,一百年过去了都会改变。”士兵继续说,“但人们却过于依赖结界的保护了,以为有结界在,就能够安然生活下去。而预言家则不这么想,他相信结界终有一日会破。就算之前一百年都没问题,也不能保证明天一定没问题。”
“他是正确的。”我说。
“所以预言家活了下来。”士兵说,“那些看扁他的人都死了。”
这时,对面走来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看衣服应该是修女。她已经脱掉了头盔,露出了略显秀气的面孔,黑色的头发上佩戴着一枚蓝紫色花瓣发卡。
“咦?这是亚麻花的发卡吗?”胡麻忽然被吸去了注意力。
修女微微一怔,旋即点头。
胡麻热情地说:“我也很喜欢亚麻花。以前某个救命恩人问我要取什么绰号的时候,我本来想取‘亚麻’的,但因为重名了,所以只好改成胡……”
“你不是叫‘白’吗?”修女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胡麻连忙捂住嘴巴,不好意思地笑了。
修女冷淡地点头,离去了。我想,如果胡麻现在还是那副英俊面孔,说不定修女的态度也会变得热情吧。但胡麻好像也不为此而介怀,似乎已经习惯了。
忽然,我想起了他在现实中对自己的英俊面孔缺乏自我认知的表现。他应该不是真的缺乏自我认知,很可能是在当初日夜烧伤的生活中,很多人对他烧伤后的面孔表现过反感,而他则被动地接受了这一切。以至于在恢复容貌以后,他也习惯性地不去关注他人对他本来面目的反应了。在他看来这些或许都是杂音。
“你对修女感兴趣?”士兵笑着对胡麻说,“死心吧,她是预言家的女人。”
“我没有……诶?”胡麻愣了愣,“但她好像对预言家也很冷漠吧?”
“有些女人就是那样的。”士兵说,“大家经常看到修女跟预言家一起进入避难所角落的房间里,也不知道两人在那里搞什么。但肯定是那回事没错了。”
“那回事……”胡麻没好意思问那回事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我们也挑选好了房间,士兵离开了。
“徐福好像也不在这里。”胡麻看向了我,“那个……”
“我不建议你外出找徐福。至少不是现在。”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预言家不是说过吗?还有其他收集物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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