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夜里,亥时,长安进入了宵禁!
大唐长安,白天繁华非常,晚上就会进入绝对的安静之中。大街上除了京营殿帅府的巡逻士兵,就再无一个百姓。
长安的百姓,如果不是晚上要生孩子,或者说是家人得了急病,非要去找大夫等等紧急情况。有事没事儿要在外面溜达,那就会被抓进去说个一二三。
要是说不出来一二三,那对不起,有你好受的。
没办法,盛世大唐,长安是帝都,各国常驻使臣都在这里,长安的治安是天朝的脸面。
你深夜狂狼,就是有问题,就是打了天朝的脸,就要去殿帅府喝茶了。
一旦宵禁,长安城四面合计十五个城门全部关闭。要进城,要出城,明天再说。
当然,这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这样,对于军士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来者何人?”
“不知道已经宵禁了吗?”
长安城那镇守朱雀大街与外界连通的大门,明德门的守将,在城楼上大声质问道。
李道宗、苏烈、侯君集抬起了头,瞪了他一眼。
李道宗拿出金龙令箭道:“本王班师回朝!”
“王爷,苏将军,侯大人?”
“快,快,放桥!”
咕噜噜!
城门上,大个子士兵立马搅动木轮,绳索放下,横跨护城河的便桥,放了下去。
进城之后,千牛卫由百夫长带回,三位大将在朱雀大街上走到了十字路口。
宽度达到一百多米的朱雀大街,此刻鬼影子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哼!
苏烈和李道宗冷哼一声,直接各回各家了。
嘿!
“你俩哼什么?有意见?”
“百善孝为先,我让人家回家尽孝,你们有意见?”
“你们俩,还是人吗?”
堂堂兵部尚书,在街上指着二人的后背骂,心里别提多讨厌他俩了。
驾!
侯君集走在了回自己家的路上,心里是对李靖恨到了极点。
“好你个李靖,让我带重甲步兵,走得慢,人家退兵了我才到。”
“军功,全部都送给了李道宗和苏烈了。”
“恩师,我和苏烈都是您的学生,您就如此厚此薄彼吗?”
其实,苏烈和侯君集归唐以后,都是李靖的门生,都跟随李靖学习过兵法,直到可以独自为帅。
苏烈从来都记得李靖的恩情,人长得很粗狂,但他心里一直当李靖是良师益友的。
去年,侯君集为了往上爬,还诬告过李靖一状。也因为这样,他暗地里转投到了长孙无忌的门下。
一路上,侯君集心中的野心,开始盘算了起来。
“杨昊,我让你辞官,卖了你一个人情,以后会知恩图报的吧!”
“你辞官了,没了功名,娶不了郡主了,我的儿子就有希望了。”
“拉着李道宗这颗大树,到时候,不怕你李道宗大贤王,你不上船。”
哈哈!
哈哈哈!
想到这里,简直是双赢,压抑不住兴奋的侯君集,在漆黑的夜里,哈哈大笑了起来。
“干什么的?”
“大晚上,发疯了吗?”
“我看你行为有异,一定是外邦谍人,到殿帅府过堂去!”
哒哒哒!
只听见,密集的脚步声,盔甲的摩擦声,从身后传来。
一名威风八面,头抬得老高,用下巴看人的少将,带着一队人马从后面跑了过来。
少将调转马头仔细一看,吓得一哆嗦,立马下马跪拜。
“爹,您回来了?”
啪!
一巴掌呼脸上:“好小子,你还敢带兵包围我?”
“不是,不是,爹,我不知道是您啊!”
“您不是出征了吗?这就回来了?”
侯君集气得不好,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出征连敌将面儿都没见着,军功全没了。
“自己巡逻去,别瞎问。”
侯君集的儿子侯得宝,京营殿帅府少卿,从四品武将。因为老爹是兵部尚书,当了这么一个不用出征,专管治安,还能吃香的喝辣的武将。
从来都是耀武扬威,高傲到了用下巴看人。这下好了,当着将士们的面被呼了一巴掌,舒服了。
“笑,笑个屁,谁也不准说出去,继续巡逻。”
侯得宝捂着脸,骑着马,又继续巡逻去了。
士兵们不笑,那是假的,怎么会不笑呢,只是不敢笑出声而已。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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