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我看我们是真的老了,世界是年青人的。”荀芸对静听着的无忧道姑说。
“这是自然,他们的世界更精彩。”无忧微微笑说。她的脚步缓了下来,这几个年青人的认知让她惊讶,他们所谓的顺心意其实很不同,但却又有相通处。
“我们是站在智慧山顶眺望,智慧之山越高才能看得更远。”左盈闻二位长者言说。
“左姑娘天资聪颖,能洞悉他人之心,真是少年可畏。”无忧赞叹着。
“观中来了客人。”曹翊在他们谈话间又得到了山鸟传递信息,“山道长和杨师妹他们早到了。咱们今儿要在观中招待各位客人,我先去取水。”说完便向山侧飞去。
“这个传讯方式快捷、简单。又不会被人破得,真是奇妙之极。”荀芸说,“咱们在山中看风景是久了点,让道长久等有失礼仪。”
“这孩子天赋极高,不知她烧制的饭菜是否也能惊艳到我们?”荀芸笑道,“做饭这事我还是能帮到她的。”
“我也能帮翊妹妹。”左盈说。她看向山中,便见羊铮已跟上曹翊,笑说,“他二人不来,我们到观中也进不去,还是慢行。”
四人慢行,一会曹翊便推着水车施施而来,羊铮跟在旁边。
“咦,这个羊公子怎么舍得让翊妹妹推水?”
荀芸眯眼看着曹翊手中的水车说:“这个还就得你翊妹妹推,羊公子一时不得要领,他推不动。”
无忧也仔细看了看后说:“的确如此,这是改良的木流马水车。”
左盈听说过木流马车事宜,便不再说什么。如果她知道当初贾兮辰直到把水车大卸后才摸着点门道,到观中是以手托举而进,就不奇怪羊铮让曹翊推车了。
二人很快赶上了四人,曹翊轻轻推着车,羊铮就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
“你得先回去开观,不然大家都得在外候着。”荀芸看着她轻快的脚步说。
“好的,我先归观,给大家准备山味菜肴,一定让大家吃饱、吃好。”曹翊闻言笑笑看了众人一眼,推着水车快步前行。
荀芸看她身影一忽儿便不见,叹息说,“这孩子一看就是熟悉山路,行走灵巧快捷。”
“怕是这泰山她比谁都熟悉,她的顺心意能让她与此山灵物建立联系。”无忧说。
“你能和这山中之物建立联系么?”谢峰问羊铮。
“我的顺心意与曹师妹的有所不同,如果和她共修,在她的牵引下,我可以,谢少侠想必也可以。”
“如此甚好,我们抽时修练领悟下。”谢峰说。
一会儿五人来到道观前,便看到观门已打开,山道长与杨若已进入观中。
杨若正帮助曹翊清扫房间,山道长在观中一棵枯树前站立。看到他五人进来,稽首问好。
众人和他一一行礼介绍认识后,山道长一双精目在羊铮和谢峰脸上扫了一遍,点点头说,“后生可畏。”
左盈进观就跑去和曹翊、杨若收拾客房和静室,待收拾干净,煨上火后,方请在外的五人进内。
五人入室,曹翊请左盈烧水泡茶招呼各位,她去准备饭菜。
荀芸和杨若想帮她,她便说一人就够了,伙房小,容不了多人。二人在伙房外看了看,确实如此,又看她行动麻利,并不需要别人帮忙,自去了静室喝茶聊天。
“杨小姐想执掌清徵令,你如何看?”山道长开门见山地问无忧道姑。
“杨若名门之后,熟知道家典籍和俗世礼仪、宗法,为人通道明德,柔和善良,明罪福因果,功行俱备;我道教礼仪源自《周礼》,涉及宗教活动、日常生活各方面,包含叩拜、供养、诵经、戒律、服饰等内容,这此杨若皆知晓,如由她执清徵令,必能令我教“克已复礼”,修持戒律,必受众道友拥戴。”无忧道姑稽首说。
“我道宗门有规定“玉拂尘主人执掌清微令”,杨若能否执掌玉拂尘?”
“玉拂尘道门圣物,非有缘者不能使之,强行而为,必不吉。无妄师弟占星卜数均未玉拂尘传人为曹翊,无忧也亲见佛尘认主,自是再不会认主。”
“即知如此,清徵令定由曹翊执掌。我等岂能不遵门规?”
“门规即有人立,亦能由人改。”
“这个我听着就不对了,这门规想怎么立就怎么立,想怎么改就怎么改,这教众是不是也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左盈听不下去了。
“我师门之事,外人无权干涉。”杨若闻言制止。
“这话就更不对了。道门弟子分信士、居士、道士、法师四类,信士是指没有经历正式的宗教认定仪式的信仰者;居士是指皈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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