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机、兮若、小玉、青衣玄四人在飞来峰闲聊时,阁主已来到胭脂山。
他探查山体,查到玄所葬之处。隆冬,山石覆雪,松枝挂凌,弱小的松枝不堪重负,被冰凌压折,悬在风中,摇摇欲坠。阁主的眼中苍凉比冰雪还冷。
阁主的一双眸子紧盯着山体,似要把山穿透,忽然他的袍袖抖动,眼中光华如剑,他似要剖山而进。在他袖子抖动时,一位锦衣公子便飞速来到他面前施礼说:“是飞来峰阁主吧,请进山。”
阁主打量了一番前来迎接的公子,公子的锦裘挂着雪花,眉色中满是笑意,他对阁主的审视眼光不以为意,只是舒适地站在他面前,由他好好研究。
阁主看着公子波澜不惊的神色,他已探得对方是修道者,以后成就高于自己,他不能判定此人是否就是无机的那个未来女婿,墨棋传人,如是,当是道门幸事。
在他收回目光后,公子就开口了:“请随我来。”他在前面带路,走得不紧不慢,就是闲庭散步的感觉。
阁主不知道为什么,跟在他后面总有熟悉的感觉,这让他很惊讶,忍不着问:“怎么称呼公子?”
“武弼是也。”前面的公子用清亮的声音报着自己大名。
“原来是武家公子。武家重长孙师门一直是个谜,原来是修道者。”阁主随行,愈发感觉他的道学修为很高,有强者气息。
这是武弼第二次听到说他是修道者,第一次是羊铮说曹翊说他道学修为好。他自己不甚明了,因为他未曾修道,只是羊铮定要教他道学心法,他是好学之人,便用心学习,在学习中感觉道家心法很适合自己,就多了兴趣,和羊铮相处的这段时间,又常得曹翊指点,他的道门心法已有小成,这让他自己都很得意,认为自己是被耽误了的道学修练天才。
他的武学老师是个谜不奇怪,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个道人来自何方,又归于何方,他传授给自己的武学修为很实用,却没传授他如何修道。
“我不是修道者,阁主过誉了。”武弼侧身和阁主走在一起,看着阁主笑说。
“少年未欺老人,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不识强者气息。”阁主听他如此说,生气了。
“原来是靠气息判断的。”武弼心说,他想曹翊应也是靠气息判断的。这强者气息来自何处?他沉吟时,感觉佩带的玉更湿润了,是它散发的气息导致阁主误断吧。
“年青人不诚实不好。”阁主微笑着说。他刚试探了一下,感觉武弼修为温纯平和,让他感觉很舒适。有这种修为的人为人必心境平和清远,不是奸邪之人,道家练气而修,此气为本人独特所有,人之气性与品性相通,能修成如此温纯之气,自然是君子之气浩荡。
武弼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便转了话题:“阁主此番为玄前来,还有其他要交办的事吗?”
“是无机告诉你们我为玄前来?如此,你们自然也知道我是要知道他死因的。”
“这是我们疏忽导致的,本来我们要将玄和马氏兄弟带回东安,没料到王家还留有后手,我们轻信了他的那个厨子,让他成功灭口了。”他将老陈头的所做所为简述了一遍。
阁主听着不语,但武弼还是感觉到了他加重的呼吸和隐隐杀气。
武弼带他来到玄安藏之处,阁主是用手将坟茔刨开的,看着玄就用一条席子卷着安葬,眼中落泪。山中气候适宜尸身保存,玄还是离开时模样,就睡着了的模样,没有痛苦神色。
阁主查看了玄的尸体后,从随身行囊中取出新衣给他换上,用一块黑布将他裹好后归入穴中安藏。他又查看了马氏兄弟的症状,马氏兄弟脸色就不那么平静,而是满是愤怒。马老五的一双眼睛都似要崩出。他应是看到害自己性命的人是熟人后,气恨不亦导致如此。
阁主埋好尸体后,在玄的穴前上了柱香口中念念有词。武弼听不懂,离得远远地看着。一会儿羊铮和曹翊会过来,老阁主指名要见他二人,他自然不能将阁主带入谷底,便让小芙请他二人过来。
在阁主念完后,羊铮和曹翊也到了山腹中,他们是从山谷下四合院密道直入山腹的。这是当年无机为避开马氏兄弟特意建的。
“你就是曹翊?”阁主看着一脸笑容的美丽少女问。
“是的,师傅告诉我,让我在此等候阁主。”曹翊施礼说。
“你就是她师兄了?”阁主看着与她手牵手的羊铮问。
羊铮点点头。
阁主确定是他二人后说,“你二人随我上一趟飞来峰,来去不过数日,你二人先准备下,我在这儿等着。”
曹翊和羊铮虽猜测到阁主会带二人上山,但没想到哪此急,便点点头,向山腹处走去。
武弼跟上说:“你二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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