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司马炎看完奏折已是深夜。
早朝,庶族代表任恺、张华、庾纯、温颙、向秀、和峤等力主立齐王司马攸为储君;世家贾充、杨珧、王恂、华廙等拥立杨后二子司马衷为太子,二派争执不休。自大皇子病逝后,这样的争执便没停止过。
杨后所生长子聪颖好学,仁德宽厚,十岁时就被立为太子,不料十二岁时得重病不治早夭;二子司马衷在五岁时发高烧,烧退后便有了痴呆迹象,杨后爱子,多方求医,终不能痊愈,现已九岁还是呆萌之态,他如何放心将国祚交由这个呆痴儿子掌管?
齐王攸是自己的胞弟,文才武略不逊自己,是当初先皇选定的储君,若非齐王坚辞,这九五之尊便不是他司马炎,是司马攸。论亲疏,自是儿孙亲于兄弟,但现今局势不稳,觊觎quán bǐng之人不少,百年后,司马衷继位会是什么样结果,他真不敢想象。
心中烦恼,散朝后去了王贵妃宫殿,小皇子聪明机灵,颇具早逝大皇子风采,这让他心慰又心悸,皇家历来最薄情,竞争总是先从兄弟间开始。他在王贵妃宫中草草吃了点便回御书房。
书案上的折子,都是立储之事。他有此嫌恶地扔到一边,坐在那儿发呆。刘常侍小心翼翼侍奉着,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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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道人出了函谷关东进,一位身着紫袍地老人远远看着,对身边的小童说:”终于送走了这个丧门星。“
小童:”师父,听说洛阳十分地繁华,我们都到这儿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老人:”师傅的药还没研制成攻,你还想去洛阳游玩?要不要让你试药?“
小童:”千万别,我也是为师傅着想,您在荒原久了,辛苦,才想让您老去看看中原花花世界的。“
老人:”这花花世界看着有什么好,把它变成你的家才有趣。“
小童闻言眨巴了几下眼睛,似懂非懂地应着:”知道了。“
......
武帝坐着,竟迷糊入睡,梦见二匹俊马,均神武挂甲,槽中谷粒饱满,二马分食,很快一半槽空。两匹俊马为争食互相打斗抢夺,一时天地变色,失了祥和,再观二马俱已受伤伏地,无力半槽金谷,这时雄鹰自天而降,二马毙命,半槽金谷入了农人布袋,心中倍觉厌恶,早早起身坐在宫中沉吟,宫女、常侍不知帝之所思,静立室外候传。
刘常侍看到李岩早早进宫,松了口气,上前招呼:“太史这么早入宫,定有急事,不知是何事?”
李岩:“陛下可否起来?”
刘常侍看他一脸急迫神色,便说:“陛下一宿未睡,在下这便前去禀报。”
他引李岩到御书房门外后,轻步上前禀报:“陛下,太史令李岩在外候宣。”
“宣。”武帝正思忖是否问天,听闻太史前来,便令觐见。
刘常侍看了武帝一眼低头应着:“诺。”躬身退下。
李岩听传趋步急进,看武帝尚未着外衣,穿一身内衣坐在榻前,鞋子也未穿,看他进来对刘常侍挥挥手让共退下,用手指了指身边坐墩示意李岩坐下。
“李卿未宣急见所为何事。”
李岩看武帝神色倦怠,便躬身说:“昨夜轸宿出彗星,金星侵犯井宿。”
“何解?”
“臣不敢枉言,请陛下责罚。”李岩谦卑地躬身不起。
“但说无妨,恕你无罪。”武帝挥挥手,他似乎并不想多言。
“臣斗胆枉言,主朝廷失政、大臣作乱、战事发生。”
“大胆,朕平定四方、兴水利,奖农桑,安抚边陲,修新律、息干戈,封宗室27人为王,置中军统御宿卫七军,选贤任能,反对奢侈,厉行节俭,朝廷如何失政了?”
武帝暴怒,他攥紧拳头举向李岩,最终落在软榻上。
李岩低眉:“臣不懂朝政,只知天象,天象使然,不敢有瞒。”
“朕知道了。”武帝站起身也未穿鞋子便在寝宫内来回踱步。
李岩静下心默念清心咒,寝宫内除了武帝脚步声,再无其它声响。
刘常侍招手令一名宫女过去,附耳低语几句后,宫女便提裙惦着脚向外走去。
过了一盅茶功夫,武帝复坐入榻上说:“李太史可已占卜认证?”
李岩听闻,赶忙起身说:“臣惶恐,尚未占卜。”
“不作验证就惊扰圣听,敢当何罪!”武帝厉声呵斥。
侍立门口的宫女与侍卫都听到了武帝训斥,心下更是凛然:“圣威难测,伴君如伴虎。”心中均生担忧。
李岩并不惊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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