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州城下,大军围困,军中坐镇的高延宗伸手把一大张写满名字的书简木渎拿在手里,转身对属下说:“把城中将士聚集起来,我要领兵出战”。
“王,您的身上还有伤,还是”。“没有还是照我说的办。”众将士看到无不大吃一惊,听说安德王高延宗是个胆小怕事之人,而眼下这个青年却
一刻之后,安德王站在晋州府门前,照着书简上的名字一个一个的开始点名、接见、慰问,士兵们大受鼓舞,在那个混账皇帝老儿逃跑之后,安德王竟然没有抛下他们,而是誓要跟他们同生死共进退,这怎能不叫人感动,“我们一定要守住晋州,然后夺回兰陵王妃。”王嫂,您等着,我一定把你带回到王兄身边,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不要,我也一想起那女子如天神般的身躯挡在他身前,没有颤抖,没有惊慌,那震慑人心的气势。
当夜晋州城门打开,高延宗身先士卒冲进敌营,一场乱战直到天明,看着东方已然露白,北周军队想要冲进晋州城,然城门下已经血流成河,死尸遍地,连战马也冲不进去,又是一片厮杀,看着一身鲜血不顾箭伤安德王,属下更是奋力搏杀,一天一夜的乱杀,铁骑的践踏,整座晋州已经变成鬼蜮,到处是横飞的残肢,被踩踏成泥的血肉之躯,空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血的味道引来了野兽和秃鹫来争抢腐肉。一片白骨皑皑,这就是一将生成万骨枯的道理,他高延宗通过这场战役证明了自己却失去了一个真心关心他的至亲好友!看着这场惨重的胜利,自己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那个疼他懂他的王嫂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愧对自己的王兄!
带着那所剩无几的军队班师回朝后,高延宗受到热情款待,全城百姓也都开始正视这个他们曾经以为软弱的王,高延宗却急着面见皇上。
朝堂上,“陛下,请让微臣去黄河边助兰陵王军队早日大获全胜班师回朝”。
“不必,不必,安德王对兄长的友爱朕自是明白,但是兰陵王素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需安德王费心”。哼,翅膀硬了,想要投靠高长恭,门都没有,看着这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皇上,高延宗知道多说无益。
“那请皇上下旨告知兰陵王,兰陵王妃韩南宋在战役中失踪”。
“不可,皇上,万万不可啊!要是兰陵王因为这件事而分心,那真是误了国事啊!”看着战场上溜得比谁都快的淮阳王。高延宗动了气,“陛下,兰陵王夫妇恩爱有加,一旦知道陛下有意隐瞒这件事,那才真是失礼于兰陵王!”
“大胆,朕的事无需你挂怀!退朝!”说完阴着脸一甩龙袍回后宫去了。“皇上做得对,如果兰陵王因为一个女人之事就向皇上翻脸的话,说明他早有反叛之心,那断不能留他”,看着现在贵为左皇后的冯小怜也站在他这边,他一定是做对了!想完,二人又回后宫饮酒作乐去了。
现在既然皇上不让说,可是王嫂到底该不该说?也许等战事再稍作平息之后再说也不迟。
身在北周皇宫,望着窗外凄凉的冬景,每天都不说一句话,要不是有人听见她说过话,怕不是以为皇上纳了个哑巴当皇妃。这日,仍然望着窗外的阴郁天空,手抓着胸前的玉石,现在这块玉石就是南宋所有思念的寄托。每每抚摸着它,就会想起那个总是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自己的高长恭,“高长恭”轻轻低语,眼泪又打湿了衣襟,落在玉石上的眼泪像是烫手的岩浆一样几乎融掉了南宋的呼吸,心,好痛,好痛
一双手伸过来,轻轻拭去她的泪,那么小心,那么珍重,就好像高长恭一样,转身泪眼面对来人,却发现原来是另一个人,一个她不想见的人宇文邕!“既然知道不能再见到他,为什么还要为他流泪,你,现在已经是北周永妃,这个头衔不比兰陵王妃要高贵的多吗?”
“呵呵,永妃吗?高贵吗?你们有问过我愿意当永妃吗?兰陵王妃?我从来就不是兰陵王妃,我只是高长恭的妻子,只是我嫁的那个男人的身份是兰陵王罢了;我说过我就是高长恭的妻子,我不需要高贵的身份,不需要华贵的服饰,我只要那个男人的在我身边呜呜,在我身边”。
“我保证我会比高长恭给你的更多,你”拉她入怀刚想诉说,就见她拼命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南宋,你听我说”。“住口,住口,不准你叫我名字,你住口”。对着来人嘶吼着,引来宫娥查看,“娘娘,出了什么事?大司空你。呀,娘娘,您额头上的伤口快来人,传御医,快,娘娘伤口迸裂了!”
眼见着一片片红遮去了自己的眼,南宋却突然发狂的大笑:“哈哈,流吧,流吧,让这血都流尽吧,哈哈;既然今生再不能见他,活着又有何用,呵呵,呜呜,哈哈!”看着已经疯狂的南宋,宇文邕一掌劈下,人倒在他怀里,心却疼在他身上。为什么?为什么是高长恭先遇到你,为什么他能得到你,而我却求之不得!
北周明帝听到呼喊疾步跑来,就见到大司空满面的嫉恨无奈与痛苦,难道他真的。看着御医帮南宋重新包扎好伤口,却听见御医颤巍巍的说道:“娘娘额上伤口太深,恐怕,恐怕以后会留下疤痕。”说完看着这两个呼风唤雨的男人,就见二人先是一愣,而后疲惫的挥手让他下去。
临出门时,回头望向两个痴望着床上女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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