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戴家大院,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奇观,侍女厨子家丁车夫们轮番来看西洋景,在门外窃窃私语,甚至戴山仁都悄悄趴门缝看了许久,才美滋滋地离去,晚饭时都多喝了两壶。
看来戴大善人的名号,能够继续传下去了。
清冷的月光洒在戴山仁庞大的身躯上,他满足地翻个身,床板发出一声哀嚎,戴山仁浑然不觉地沉沉睡去。
“少爷起了么?”
第二天清晨,戴山仁用柳枝沾上青盐,慢条斯理地净完口,端起侍女手里的茶碗漱了漱,向身边的侍女询问道。
往常他都是问“少爷又上哪儿浪张去了?”,故此侍女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少爷一早就带着董安出门了,说是要进城买书”
“好好好!”
戴山仁仰天长笑,树枝上两只处在暧昧阶段的麻雀振振翅膀,飞离了这个大清早制造噪音的家伙。
“少爷,您坐咱老赵的车,就放心吧,十里八村就数咱老赵赶车稳当,这些个大牲口,在咱的皮鞭下,那叫一个乖巧”
赶车的老赵说着甩了个鞭花,空气中炸出一声脆响,感受着骡子车再度加速,老赵甚是得意。
“呵呵”
找了块布把口鼻蒙上的戴贤语,笑而不语,这种生物动力的敞篷骡子车他从来没坐过,速度和舒适度先不说,这味道可太刺激了,尤其拉车的骡子好像肠胃有点不好,时不时一掀尾巴,在土路上留下自己的印迹。
董安倒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进城的喜悦,完全抵消了气味带来的不适。
“等会!停车!”
在路过一处小河边的时候,几个少女蹲在一处,一边叽叽喳喳地聊天,一边在河水里洗刷着什么,而戴贤语突然喊住了老赵,还没等骡子车停稳,他翻身就跳了出去。
坏了!
董安定睛一看,以为戴贤语又要去调戏少女,当即眼前一黑:
河边那几个少女,可是正在刷夜壶啊!
再看着少爷全速冲刺,急不可耐的模样,董安如坠冰窟:
少爷这回要是再被夜壶给开了瓢,想来我会被老爷打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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