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死乞白赖,一再的软磨硬泡,止墨拗不过我,终于不情不愿的答应我继续留下,我便高兴地说如果他不放心,可以留在客栈,谁知他竟然真的采纳了我这个馊主意,老老实实的待在了悦来客栈。
回到梦意醉,已是傍晚。
玉婉琴出其意料的没有接客,正坐在闺房里细细的缝制一件白色的衣裙,见我回来,笑道,“安安,回来了。”
我笑着点点头。
玉婉琴停下手中的活,用牙轻轻咬断了针线,托着那件衣裙走上前来,仔细的在我身上比量着,边说,“我给你缝制了一件衣服,你看看,可喜欢吗?”
我接过,如获至宝,这是我来到古代第一件像样的衣服,意义非凡,兴奋的一蹦三尺高,我的嘴里连声感谢。
玉婉琴轻笑,只是她的笑容,似乎掩饰了不一样的情绪。
入夜,月高风清。
今日一通大闹青楼过于刺激,导致我夜不能眠,披上外衣,我从chuang上爬起来,绕到青楼的后方,在一处石阶上托腮坐下,荷塘月色,湖水涟漪,我心境悠悠。脑子不期然的回想起景殇,那个优雅若仙,而又深不可测的白衣公子,心中有些小小的触动。
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估计……
正想着,一阵清风吹过,湖水微泛,一个淡色颀长的身影悄然的从房上跃下,他坐到我身边,桃花眼如深邃的古潭,“想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嗬!你还在这里呐?!”摇头叹息,原来也是个喜好寻花问柳之人。
点头,他问,“可以叫你安安么。”
呀?
仔细一想,今天下午止墨似乎这样叫过我,大概是恰好被他听到了吧,点点头,我不置可否。
“今日那人与你有何仇怨,为何那般粗鲁的待他?”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景殇一挥袖展开扇子,遮住半张粉面,似乎是要掩饰过于灿烂的笑脸。我抽搐了几下,继而怒道,“他明明已有妻室,却还流连烟花之地!我怎能不气?!”
身旁的白衣公子微微扬眉,“那他…”
我没好气,“他是我爹。”
到底是养了我十五年的爹,如今也快奔四了,真不明白为什么还是这般青春火热。
“噗”,白衣公子彻底笑出声来。
忘记了善待美男,我狠狠斜觑他一眼,也就是这一回头,恰好对上了他的那双勾人摄魂的桃花眼,深邃痴缠,似曾相识。
脑中一阵飘忽,他的眼睛竟与十五年前的桃花孩子联系在了一起…
并无任何不妥。
收住笑容,景殇忽然拂下头,一张美到极致的面孔蓦然在眼前放大,他问,“怎么了?”
我受到惊吓,立即手脚并用的后退两步,捂住鼻子,以免鼻血喷涌而出,“你你你,别过来…”自动省略了一句,我心脏不够好。
景殇轻笑着低头,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衫,将扇子合好,极其自然的冲我回眸一笑,然后轻身一跃,修长的身影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湖水波动。
我怔怔的看着他来无影去无踪。
通宵不睡的后果就是…第二日顶着个熊猫眼起来硬撑着工作。景殇大概是看上了哪位姑娘,几乎每日往梦意醉跑,而门口的那匹无暇的白马也依旧健在,所以我认定,它的主人,一定是景殇。至于止墨,鬼迷心窍,听从了我的馊主意,每天也必定会送些美味餐食,尽管我看的出来,他很讨厌青楼。
今天,景殇要见的,竟是玉婉琴,而他的身旁,也多了一位FengLiu潇洒的公子。
换上玉婉琴为我缝制的衣裙,长发松挽,往铜镜前一照,倒也有几分姿色。只是比起玉婉琴…唉!不得不承认,玉婉琴的确是一个聪明灵巧的女子,针线紧密,做工细腻。世间不可多得呀!
老鸨来催,玉婉琴只得暂时不管我,随手抱了一张琵琶,离开前,却执意要我尾随其身后,我仔细想想,这样也好,又可以一饱眼福了。
想不到景殇这人不但长得好,就连兴趣也雅致,约会的地点是个荷花湖畔,那里山明水秀,波光粼粼,湖面上有几朵袅袅婷婷的荷含苞欲放,秋风吹拂,绿叶微摆。
而景殇,长发垂泻,随着风儿微微扬起,手执折扇,有些慵懒的半靠在一个小亭子的座位上。转头…我发现…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美男。
淡Huangse的衣服,头发高束,FengLiu潇洒,玉树临风。如今,他正眯着眼睛,笑嘻嘻的打量着我们。
我有种预感,这一定是个游手好闲之人。
玉婉琴微笑着,优雅卓韵的小步上前,欠了欠身子,轻轻地声音犹如天籁,“公子久等了。”
黄衣公子站起身来,爽朗的大笑,“姑娘肯来面见,在下已经受宠若惊,久闻茗阳有双娇,今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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