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三人出了饭庄,走在回皇城的路上。丽敏忽指着一座座兵营,对二人说道:“前方就是我爹爹的行营。不如,我们却那儿玩玩吧。”
绮云暗想,这倒是个见识夏国治军和武力的好机会,于是点头同意。赫连定见绮云也有此意,便欣然前往。
到了叱干阿利的行营,有丽敏和赫连定的陪同,绮云进入倒也畅行无阻。
进了行营,三人东看看西逛逛,觉得十分新鲜。绮云看夏军井然有序,士兵操练十分卖力,看得出治军极为严格。听到侍卫的通报,御史大夫叱干阿利迎了出来,对赫连定作了一揖,“见过五王子,”又对丽敏板起面孔,似责备她:“你怎么把五王子带到这里来了。”
丽敏不高兴的撅起小嘴,“我把他们带到这儿,他们都很高兴啊。不信,爹爹你可以问他们。”
赫连定赶忙说道:“叱干叔叔,您不要责备她,是我叫丽敏带我们来的。”
叱干阿利瞟了一眼绮云,冷声问道:“灼华郡主,怎么今儿也有兴趣来兵营?”眼光中是说不出寒意。
赫连定见他不悦,忙道:“叱干叔叔,我们三人在长安城,一起逛了一整天,吃了饭。我们原本是想要回皇城,走累了,路过此处来歇歇脚的。郡主本来不想来,是我硬拉她来的。”叱干阿利听了,这才脸色稍缓,眼中寒光稍敛。
丽敏听拉着父亲的衣袖摇晃,“爹爹,我听绮云姐姐说,南方菜非常好吃。尤其是那个晋军降将毛修之烧的南方菜是人间极品,不如,爹爹让他…..”
叱干阿利叱道:“陛下对毛将军委以重任,官居一品。你竟然想让他烧菜给你吃,没想到我叱干阿利的女儿嘴馋成这样。”
丽敏不肯放弃,仍撒着娇:“我们这儿饮食单调,不如南方汉人的饮食来得丰富和美味。让他做了菜,你推荐给陛下,说不定陛下也尝了,也觉得很好吃很好吃。然后,对你大加赞赏。”接着,又附在她父亲的耳畔,轻声说道:“说不定,陛下一高兴,给爹爹你加官进爵呢。”
叱干阿利瞪了他女儿一眼,又看了赫连定一眼,点着女儿的额头,说道:“自己嘴馋,还东拉西扯,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你说的这件事,爹爹以后再议。”
叱干阿利虽未答应,口气全不像之前那样断然拒绝了。对赫连定行礼告罪道:“五王子,微臣还有要事要忙,离不了身,请微臣不能陪您了。五王子,您和郡主在这儿就自便吧。”
赫连定面露喜色,他在叱干阿利面前正觉不自在。叱干阿利自行告辞而去,三人没有了束缚,很自由自在地在行营中走来走去。
绮云见校场上有一队士兵正在练习射箭,旁边站满了工匠,那些工匠们抖抖索索,神情显得害怕之极。那些靶是一个个草人,草人上穿着崭新的甲衣。那些士兵们用力射出的箭有的射穿甲衣,有的射出的箭则穿不透甲衣,而掉落在地。无论甲衣射穿或不穿,都有工匠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绮云不解地问丽敏:“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那些工匠怎么如此害怕,脸色好像要被送上刑场一般。”
丽敏背负双手,傲然笑道:“姐姐说的没错,他们正是要马上被押往刑场了。这是我爹对兵刃器皿监造而制定的一套严苛的标准和制度。比如用工匠制造弓箭来射甲衣,如果射不穿,就说明制作弓箭的人不力,杀掉。如用弓箭射甲衣而穿入,就说明甲衣制作得不够精良,那么就杀掉制作甲衣的工匠。工匠他们制作器物时,要用心用命地去做。你说,他们制作的东西能不好吗?”
绮云听了心中骇然,不由感叹道:“原来这锐利无比的兵刃是浸满了血肉,才成就这天下兵器之最!”
一旁的赫连定听了,不以为然地接道:“没有血腥,哪有将士用命,所向披靡?”
绮云喃喃说道:“剑太薄太快虽然锋利,但容易折断。所谓过犹则不及,这些道理,你们可懂?”
赫连定看绮云脸色郁郁不乐,开解道:“这些军国大事,是不需要你我操心的。父皇治军严整有方,治国也不在话下。如今关中局势已定,郡主再不用东奔西走,担惊受怕了。”
过了一些日子,赫连定领着丽敏来找绮云,丽敏负手而立,故作神秘地瞅着绮云,笑而不语。绮云想了想,笑道:“毛修之已经为你洗手下厨了?”
丽敏瞪大眼睛道:“云姐姐,你是神仙吗?能掐会算,怎么算得这么准?”
绮云笑道:“不是我能掐会算,而是我知道丽敏嘴馋。一定会忍不住,锲而不舍地求你父亲,把毛公变成一名厨子的。要不,我们就去看看,这天下无双的毛氏菜肴是怎么做成的吧。”
三人一行来到皇城的御厨,见毛修之身穿御厨的服饰,一面指挥着厨房里的人干活,一面自己手上也不停地忙着。不像什么将军,而活脱脱的就是一名老练的御厨。
赫连定看他正在忙碌,便好奇地问道:“毛将军正在干什么呢?”丽敏也凑上前来。
毛修之指着手里的食材,说道:“我在做牛羊羮。在建康,我也做过这种羮汤,长安距草原离得近,好的牛羊肉容易得到,做出来的牛羊羹就更加鲜美。这种羮汤热的时候鲜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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