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同样的酒伴,浇愁的换了个人。
岳姗姗揉揉疼痛的额际,看着趴在桌上烂醉如泥的男人。
明明醉了,嘴里还喃喃喊着:“琤琤、琤琤…”
“喂,老大!”她试图喊了声。
“我好爱你,你知不知道…”只是喃喃地、咬字不清地咕哝一句。
你对着我说,她怎么会知道?
岳姗姗头更痛了。“那就去跟她说阿!”
“我不要!”像是突然清醒,弹坐起来严肃回了句,又瘫死回桌上。
“为什么不要?”
“她不喜欢我…她已经不喜欢我了…唔,也不能这么说,可能根本从没喜欢过,全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以为是而已…”
“你又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你问过了吗?”
“问了…”就是问了才会这么伤心啊。
呜,一辈子没失恋过,原来失恋的感觉这么痛苦,早知道以前就不要嘲笑岳家婆娘了,在难过得快要死掉的时候,还要被说风凉话,真的是很悲惨…
“她真的选择阿问了?”不会吧?这、这怎么可能?
“她说和阿问在一起很快乐,她说她比较依赖阿问,她说她喜欢阿问…”讲到这个,心还会一阵一阵地抽痛,琤琤可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他…
“不过也没关系,阿问说她不是负担,他永远不会放下她不管,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
“如果真的够了,你在哭什么?”
“我哪有哭!”没哭?那她现在是活见鬼了吗?
岳姗姗无法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哭得满脸泪水的大男人。
如果是安静地掉泪也就算了,她还可以给他留面子假装没看到,偏偏他是呜呜咽咽地哭,哭到邻桌都频频投射异样的眼光过来。
“何必生,你撑着点好不好?很丢脸耶!”
“呜…”完全听不进去。“琤琤,琤琤,你一定要幸福喔!阿问敢对你不好,我会替你揍死他…”
现在就可以揍死了好不好!还等什么良辰吉日?
“阿问那个死小孩敢横刀夺爱,你就不会抢回来吗,你死人啊!”女朋友明明是他的,他在退让成全个鬼?
“不要。”他如果继续卡在他们中间,他们会很为难的。
“其实这样也好,阿问条件比我好,有成就、有前途,他知道怎么照顾琤琤,我什么都不懂,书又读得不多,只会靠拳头生存,琤琤和他在一起会比较好…”
“好个鬼!他的成就前途是你牺牲自己换来的!他凭什么拿你成就的一切来抢你唯一仅有的幸福!”而他还真的呆呆任人抢,还祝他幸福咧!这是哪来的笨男人?笨死了!笨得没葯救!
“我甘愿啊…”他们都是他很在乎的人,他们过的好,那就好了…
岳姗姗实在不知道该揍他,还是抱住他的头陪他哭,这人实在是…
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个晚上,他被震烦了,东摸西摸捞出来,也不晓得是要按接听还是关机键,笨手笨脚地滑出手掌——
咚!这下真的安静无声了。
“你是肢体不协调喔?”她没好气地捡起来,试了几次无法再开机,大概得送修了。
将手机塞回他口袋,顺手扶他起来。“走啦,我送你回去。”
“我还要喝!”
“都醉死了还喝!”被她一凶,居然像个受委屈的小男生,嗫嚅道:“那我不要回家。”
“不回家你要睡公园吗?”
“好。”
“…”
他踩了个踉跄的脚步,差点压得她陪他一起摔个狗吃屎。
“你走好啦!”
“我们要去哪里?”
“你说咧?”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公园吗?”想了下。“那我们把剩下的酒带去喝…”
“你再啰嗦我揍你!”
喝醉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就在他一路嚷嚷着“我不回家、回家会看到星星、很痛很痛…”还拼命哭的声浪中,她只好妥协,贡献出家里的沙发收留他一晚。
“我还狒狒咧,猩猩!你家动物园喔?”说什么要割爱,一片天花板的星空都承受不了,他还割个鬼?
被他醉言醉语闹了大半夜,终于倦极睡去,而她也几乎累挂了。
算了,好歹他也陪她喝过好几摊失恋酒,就当回报他好了。
“琤琤”翻了个身,“咚”地由沙发滚落地板,大概真的闹累了,居然没醒来。
岳姗姗叹了口气。
连睡着了都还在喊那个名字,世界上还有没有那么死心眼的痴情种?她拿出柜子里的棉被替他盖上,折腾了大半夜也累了,洗了个澡回房睡个好觉,明早再去找何必问那个良心被狗啃了的家伙问清楚。
隔日清晨,何必生先醒来,留了张字条先行离去。
回到家,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他不经意仰眸,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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