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来了…
她好失望,难过地红着眼眶。“二哥,为什么…”
为什么?一句话问得范如琛心痛,张臂紧紧抱住她。
没有原因,就是不来了。
他太清楚问题出在哪里,明明早预期得到,却无法让她明白。
他曾经以为,这男人或许做得到,会包容、会好好守护她…终究还是看错了吗?
他不该放任琤琤接近那个男人,不该让她投入太多的依赖和情感,全心信任后却被嫌弃…
“琤琤,公园不要再去了。”他真的舍不得妹妹被这样伤害。
“要!不然生生来会找不到。”
范如琛喉间梗着,一阵酸。
该怎么告诉她,那个人不会来了…
他的妹妹,真的很傻。即使对方厌了、腻了,她也只知道每天、每天地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等待,根本不晓得对方不会再来…
怀里一双小手推了推他,他低头,粉红色的手机被塞到他掌中。
“坏了吗?”她问。简讯,都不来了。
不忍心让写满等待的脸庞失望,他忍着心酸,将自己手机的SIM卡与她对换。
“二哥的借你,这样放心了没有?”
她终于点头,安心地收下他的手机。
“那你乖,喝完牛奶先睡一下,二哥煮好晚餐再叫你。”替她拉好被子,走出房门,回头见她枕头都还没躺热,又爬起来,眼巴巴盯着手机看,等待熟悉的简讯铃声响起。
傻丫头,真的…好傻。
范如琤生病了。
淋了雨,当天晚上便发起高烧,急忙带她去挂急诊,打了剂退烧针,这两天食欲不振,兄弟俩轮流看顾着。
范如衍私底下问弟弟:“琤琤好像不太开心?”
范如琛叹气。“也许跟那个男人的离开有关吧!”
“他不要琤琤?”那当初干么来招惹她?
“琤琤的情况…不见得每个人都能接受,大哥,我们不能太苛求人家。”因为至亲手足,所以琤琤是他们舍不下的牵挂,他们承担得甘之如饴,可是别人非亲非故,凭什么要人家承受?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会却步,他们甚至连责怪的立场都没有。
“我觉得琤琤很好!”有问题的是那些用异样眼光看待她的人。范如衍无法接受,为什么那些人看不见她难能可贵的优点?
“当然。不过决心不够的人,也许会觉得那是负担吧!”他明白大哥在气什么,但是从很久以前,他们就说好要一辈子照顾琤琤,就算找一辈子都没有一个人看得见她的好,那也没关系。
现在,也只是让他们看清事实而已,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他只是希望,琤琤能早点忘掉,回到最初平静规律的生活,别在为这种事伤心。
探视她的状况,确认体温正常,她正安稳沉睡,范如琛收走吃光的汤面空碗走出房门,门铃正好响起。
他放下清洗中的碗盘,关掉水龙头前去应门。
“嗨,稿子翻译的进度如何?”门外,是一张熟悉的明亮笑颜,一开口就问工作。
“抱歉,我妹妹生病了,我在照顾她,进度有些落后。”
“琤琤生病啦?我可以看看她吗?”岳姗姗关切询问。
“请进。”这几年大家也熟了,拜岳姗姗常来走动之赐,琤琤对她并不陌生,她也颇有耐性,对琤琤很好,是少数琤琤熟悉、也愿意接纳的人。
当初,琤琤的绘画天分就是被她开发出来,还积极接洽、策划要帮她出绘本。
当是,他并不特别赞成,就算琤琤一辈子都无法独立,他也会照顾她。
她却义正词严地回他:“这不是能不能赚钱的问题,如果有些什么是她会做的,你就要让她做、让她学、让她肯定自己,而不是一无是处地活在象牙塔里,生活无所寄托,这样她会不快乐。”
也许她是对的。琤琤找到了她会的事情,而且做得很专注。她画的图很温暖、很有感情,带着赤子纯真,那是不沾染世俗浊气才能画出来的纯净,连他看了都喜欢,出第一册绘本时,他看见妹妹难得的小小笑容。
“可怜的小琤琤,脸色真差。”岳姗姗摸摸她的脸,看了好心疼。
“她男人呢?怎没在这里陪她?”平时不是像只邀宠的大狗狗,动不动绕着她打转吗?
范如琛眯眼。“谁是她男人?”
“缠了她两个月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他从没对她提过这件事。
“跟你有关的事情,我哪一件不知道?”
此话一出,范如琛神情不甚自在,假装听不懂地看向别处。
袖口让人扯了扯,她低下头去,琤琤不知何时醒来,轻喊一声:“二嫂…”
“什么事?”
“不要乱叫!”有人心花怒放,有人一脸困窘。
岳姗姗完全不把他的反应当一回事,眉开眼笑地径自问:“琤琤小甜心,有什么我能为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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