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关系?能说话谁想面对一个哑巴?你真以为一点都不困扰吗?那是因为我爱你,你懂不懂?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承担!不是真的无所谓!结果呢?你是把我的包容当笑话看吗?这样耍人很好玩是不是?”
“老大…”发现他是真的火大了,没见老大动过那么大的怒气,何必洋上前,试图让他冷静些。
“有话好好说,你把她吓到了…”
“她吓到?那我呢?”何必生甩开二弟的手,完全无法控制狂窜的怒火。
这个被耍得团团转的白痴,甚至为她去学手语!手语难学得要死。
“我买了一屋子手语书、录像带拚命学,很好笑吧?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范、小、姐!”
她怔怔然瞧他,有些事情弄不懂,但也明白他真的很生气,上前一步想拉他的手。
“生!”连句解释都不给,随便耍个赖就想蒙过去吗?没那么简单!他火大地一把甩开,等不到她开口,气得转身走人。
“生生——…”她愣愣地低喃,呆站着原地看着他甩下她独自离开,要哭不哭的失落表情,像是丢了什么心爱的宝贝。
出了餐厅之后,他站在大马路上,频频回头,心想女生脚丫子小,走路比较慢,他还在原地等了三分钟,发现她真的没有追上来,火气烧得更旺、更加拉不下脸回头。
恨恨地捞出手机,拨了小弟的电话。“送她回去!”不由分说念出一长串地址,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顺便告诉那个混蛋女人,她一天没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老子就一天不鸟她!”
“喂、喂!”一点也不给人家说话的机会,就挂掉电话。
明明就在乎人家在乎得要死,都在气头上还记得要送她回家,是在摆哪一国的谱啊?就不信他真有办法忍得住不鸟她。这老大真的很幼稚——…
“那个!琤琤对不对?我家老大—”见她一脸茫然,于是何必问改口。
“生生!他叫我送你回去。我觉得,我们还是乖一点比较好,不要惹他更生气,你说对不对?”
她想了一下,认同。
“你也觉得很有道理?那走吧!”
她好乖巧地小碎步跟上,看愣了一旁的何必洋。
这是刚才那个抵死不同桌的小女人吗?果然…是当心理医生的,拐人很有一套…
回程路上,她安安静静缩在后座,何必问自认不熟,也没贸然攀谈,专心开他的车。
车子在公寓门口停下,她自行开门,慢吞吞地下车。
他一直看纤细身影消失在公寓大门内,确定她安全到家,能够向老大交差了,正欲离去,她又跑出来,拍拍车窗。“什么事?”他探出头询问。她缓慢地伸出右手,他看见,摊开的掌心中,那朵被压扁、小小朵的白色雏菊。
“生生…?”
“要我交给老大?”
她刚刚离开餐桌,就是要去摘这朵雏菊送给老大?就算刚被他骂到臭头、明知道他正在生她的气,还是没有遗落这朵小小雏菊,一路上谨慎地护在掌心。
她点头,轻轻说了句“谢谢”,才又进屋。
他看着静静向躺在掌心的雏菊良久、良久,而后勾起浅浅笑意。
或许有些与众不同,但她确实是把老大看得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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