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丘陵处瞎转悠,路早被两人说话间给走没了,现在是看着地图跟着感觉走。马车一路向北移动,罗凡在营州找到铁矿时,就发现里面有磁石。想到以后整日出行,在制作钢丝绳时,让海青他们截取了几根细钢丝,在磁石上作了磁化。此刻,用绳子吊着,当做最简易的指南针来用。方向倒是不会错。只是这路实在是走的没底,李蜻蜓心里跟着路面一样上下起伏坎坷不安。
罗凡眼看四周,连道可惜,叹这么大片的荒野,都被废置,无人开垦种植,放眼望去尽是枯草灌木和落叶乔木。李蜻蜓笑道:“凡边境交界处,各方均实行坚壁清野做法,自然是肯定无人种植,否则这到了收获季节,各方岂不是要抢着来收,抢不赢时,自然又是一场战争发生。你选择的路线,歪打正撞,确实是最安全的,我也是很佩服你的。”
罗凡说道:“别动,就这样,你笑起来千姿百态,却各有各的好看。”虽然荒郊野地残雪白土,但李蜻蜓一笑,天空确实仿佛明媚起来。
李蜻蜓抿着嘴浅笑说道:“哪有你说的那般好,恐怕隋琪的油嘴滑舌都是跟你学的。”
罗凡说道:“我可是老实人,只会说大实话。”李蜻蜓嗔道:“你老实?那我见过的可都是老实人了。”
你来我往斗嘴说笑,给周围荒野是增色不少,虽然路上荒芜了一些,不过野兔子不少,马车走动,惊跑许多。罗凡掂起钢弩,当做移动靶打了一只。同李蜻蜓驻停了马车,取出炊具做饭,李蜻蜓帮他,问道:“我行走四方多地,还真的没见过有抢着做饭的男人,你跟我说说嘛,你是哪里人氏?”罗凡说道:“中原人氏,豫州下面一个地方的。”李蜻蜓说道:“那是河南道,唐朝把天下划分为十三道。营州以前属于河北道。不过似乎,河南道的男人,也没见过做饭的啊?”罗凡无语,总不能说他是千年后的人穿越过来,刹那芳华只是为了跟她相会,那也太扯了。
罗凡升了火,放谷物煮粥,跟李蜻蜓说道:“凡事都有例外的,就好像我遇到了很多人,却是千百人里面只喜欢你一个。”李蜻蜓啊了一声,被罗凡的话说的脸红心跳。羞涩不语,手里只是翻过来复过去的烤着兔肉。
心思随着兔肉翻滚想:“这人啥都好,就是有时候脸皮太厚,说个话口没遮拦,偏又自称自己是老实人,里外不一极像这兔肉,外焦里嫩般的味道不错。”
李蜻蜓嘱咐罗凡道:“帮我把芝麻盐拿过来。洒在兔身上。”
罗凡递过芝麻盐问道:“你看这四周荒地,如是种了大豆、粟米、棉花,在有水的地方则种了稻子,那能养活多少人啊?”
李蜻蜓说道:“嗯,那自然好,不过不是在这里,渤海皇上租给你的地,大部分也是荒芜的,咱们开垦了就是。那地方我知道,除了有部分是长白山脉外,其他都是丘陵和平原,可以作为耕地使用的。我可不明白,你到底是行商还是想种地啊?”
罗凡袖袍一挽说道:“我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李蜻蜓呸道:“抓拿呢,这手,讨厌死了。”罗凡一看自己手的方向是人家姑娘胸部位置,赶忙缩回来,嘿笑着说:“我来烤吧,你休息会。”
由于是四轮马车,人和马可以轮休,罗凡和李蜻蜓昼夜赶路,第二天晚上,面前出现一条河,罗凡对着月光看地图,照李蜻蜓描述,此处已经在渤海国境内,因为这次走的路线是营州(朝阳)-阜新--彰武--康平--四平这样的后世高速公路,只不过此时并没有这条路而已。故此相对也比较安全。
罗凡喊醒李蜻蜓,让她看看地图确认一下,是不是渤海国境,哪知她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睛,只看天边倾斜的玄月,转过头望向四周遭都是黑乎乎,辨不得方向。
罗凡不忍看她这幅迷糊的样子,让她继续睡眠,他则下车牵马,沿河找狭窄水浅处准备涉水而过。冬春季节,河流相对来说都是枯水期,没过多久,倒也寻了一狭窄处,罗凡脱掉鞋子,踩着冰水,来回试探河底的硬度,免得万一河底是淤泥,致使车轮陷进去出不来,那是相当糟糕的事情。不过幸好,脚底触到的基本都是河底鹅卵石。为了预防万一,罗凡还是在河边找了一些大石块,来回搬了比照两车轮的宽度,投入到河中垫出一条石路。
事情弄完,罗凡腿部已冻的麻麻痒痒,合金骨骼缺点就是导热性太好了,此时从脚部传来的冰凉延伸到膝盖处,这根膝盖以下泡在水里情况基本是一样。罗凡强忍着,再次喊醒李蜻蜓,说道:“河中垫起的石块不结实,你下车,我背你过河,你则在对面拉马缰绳,不让马乱跑,免得车掉进河里。”
李蜻蜓羞涩的伸出双手抱着罗凡的脖子趴在他背上,由他双手环住大腿,心里砰砰直跳,把脸贴藏在他宽宽厚厚的背上,渡了河。等放了她下岸,罗凡懊悔的啊了一声,李蜻蜓问道:”怎么了?“罗凡说道:“忘记了。”
李蜻蜓疑惑道:“忘记什么了,这会儿返回矿点可是大大不妥呢。”罗凡支吾着不出声,怎么着也不能告诉他是忘记刚才感受背上的那片温暖。唉,都是这该死的合金骨骼,冰凉的生疼,刚才注意力全部用来忍着那份不适。
剩下过河没惊没险,倒是罗凡的腿脚遭殃,麻痒的快没知觉,赶紧升火,瓦罐取了河水,一边煮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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