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怀孕的李蜻蜓变得爱困倦和嗜睡,她饭吃完,在庭院休息一会,就去了收拾好的厢房睡觉。
一轮月亮下,庭院剩两人,夜色微凉,冯道半坛子酒下肚,说话之间除有酒气外,谈吐一点也不似喝了酒的人。
罗凡替冯道斟满,示意边喝酒边说事。
何皇后在得知李晔被刘仁恭送到河东李克用后,她决定西去长安,由卫一挑选了十人,带火枪沿水路秘密乘李家船队沿途不停靠,直达长安,这是其一。
刘守文从沧州赶往幽州城,列阵在城门大哭,举行祭奠仪式后,亲率士卒要攻城,被顺卫第一枪击落头上护盔,第二枪击落手中长刀,第三枪不停歇,击在他脚下,刘守文呆立片刻后喝住攻势,不久又下令撤退两万沧州兵,顺卫事后被军中称为顺三枪,意喻三枪退敌。这是其二。
平卢节度使王师范遣使者来访,上表贺柳城郡主,原因是当初柳城属平卢节度使管辖,现柳城归于大唐,理应庆贺。后因李晔下诏令讨伐幽州,他遣使者表言颇为尴尬,但因身守皇命,不能负恩,故此发兵讨伐,这是其三。
李克用遣人送李晔回京,其部下刘守义带兵前来欲攻打幽州。刘守奇是刘仁恭的儿子,早年在李克用攻克幽州,上书唐廷,建议刘仁恭当卢龙节度使,管辖幽州,刘仁恭当时为感恩和对河东表忠心,把儿子刘守奇当做质子,送到河东。这是其四。
李晔居长安,得知刘仁恭死讯,发诏令各路藩镇讨伐幽州,响应者众多,但实际行动的仅有河东李克用和宣武节度使朱温,这是其五。
营州铁矿火枪生产秘密迁往辽东半岛大连旅顺港,所需矿石、精铁等通过海运到达,这是其六。
幽州政务方面,已借鉴营州模式,拆府衙土墙,换装成玻璃门窗,前后左右皆有路通达。政律沿用唐律,田制采用均田法,这是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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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道一条条的说,罗凡仔细听,遇到复杂详细的,罗凡则用鹅毛笔记下,冯道见罗凡如此上心,逐渐在说事的时候,附带上自己的分析和看法。
叙事到后半夜,俩人端坐,一个像老师,一个像学生。冯道眼见罗凡因旅途劳累,止不住困乏,便停止讲解,罗凡送他出了门口,独坐院中沉思半响,心中暂时有了大致想法后,方才回屋休息。
天亮,自是罗凡照顾李蜻蜓妥当,两人出门觅得一群工匠,开始按照罗凡说的整修房舍。房内地面整平后用厚木条铺设,墙面淌平白灰,窗户采用木框玻璃.越说越多,最后连三间正房也修改成了一个带卫生间的卧室和书房。
等厨房和厢房也分别交代完毕,罗凡发现按此整修,这院子目前恐怕一周内没办法住人了。
无奈只好收拾了简单的东西,罗凡同李蜻蜓拿了简单的东西,到幽州城中的市政中心找冯道,向他家借宿一个星期。
两个月的时间,这原来的府衙,已被冯道纵横分割成四块,城中居民可自由穿梭其中,每一块分别被设置不同的职能,有土地司、礼教司、户籍司、衙役司。
冯道自己的木桌前,摆放一个小牌子,上面用毛笔写到:参议。下面又有一小牌,署名:冯道。
看的罗凡大奇,这就是放在后世那也是很有现代感了,这是公开透明办公到极致时才能出现的东西,冯道竟然全部想到。透过玻璃罗凡探头看其他各屋的,见每人桌前都摆放着跟冯道一样的牌牌。
冯道在里面看到罗凡探头探脑,起身出了屋找到罗凡,见面又是朝着李蜻蜓的肚子恭喜了一番。罗凡说明借宿数日的来意,被冯道一口拒绝了,他那屋子,就一小间,屋顶还是茅草,满足不了罗凡对干净整洁的要求,昨天晚上他算是见过罗凡的吹毛求疵,一尘不染哪能那么容易做到呢。
这没办法了,罗凡只好带着李蜻蜓先投奔了客栈。
白天罗凡带李蜻蜓散心,以及同冯道讨论各种事情和自己的想法,晚上则在客栈,缝制各种李蜻蜓穿的衣服,丝绸被誉为人体的第二皮肤,现在他也毫不心疼的用来做内裤、胸罩、贴身睡衣等物。
一周时间还没过去,三人对幽州这边的事情大致理顺。对于李晔下诏这事,冯道已经派使者前往长安上书申请卢龙留后(暂代卢龙幽州节度使),承认唐廷对幽州的继续统治,从大义上消除李晔对幽州的威胁。至于各藩镇前来讨伐幽州,除王师范外,其他两路无非借皇上之命来争夺幽州这块地盘,这是幽州躲不开的。
因此,所有的事情中,最大威胁来自宣武汴军这边。河东军李克用那边可忽略不计。他去年和今年春,连番遭朱温攻打,早已元气大伤,若再妄动主力前来远袭幽州,被紧盯着他的朱温趁隙偷取晋阳,丢掉大本营他将会悔之莫及。
河东李克用派刘守奇出兵,王师范出兵,这对幽州,是正餐前的两道开胃菜,如若开战,也是一个短平快,稍战即退。这是一场道德名义战,战后即可让朝廷和刘氏面子都过得去。
唯有正餐,是不折不扣的一场恶战,朱温打仗,往往前中后三军齐发。数万大军中,他稳坐中军指挥前军,每当前军即将胜利时,他亲自到前线督军,一则显示他率军有方,另则能突出他个人的战功。当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眼看着对方即将攻破时,却因他的到来,致使对方城内军民上下齐心,岌岌可危反而变得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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