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御疆仙翁在醉仙坊中醒来。
“哎,念儿,醒醒!”
元念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又没动静了。
御疆仙翁无奈,只好一把揪起元念,为他整理了衣衫,推着他就走出醉仙坊。
元念依然走起来歪歪斜斜的不成样子。
御疆仙翁拿了玉笛敲到他背上。
“唔……又动手!”
“不打,你能清醒?今日还有要事,耽误不得!”
“有什么要事不要事的。”
元念说着伸了个懒腰,总算恢复了神志。
等到御疆仙翁终于带着元念来到静思堂,闻岳和百里奇早已在此等候多时。闻岳尚可,百里奇面上明显不悦。
闻岳佯装责怪元念道:“念儿,你明知今日启程,为何还来这么晚。”
说完望了眼百里奇,又冲元念递了个眼色。
元念会意,忙道:“元念来迟,请师父、叔父见谅!”
御疆仙翁也替元念开脱道:“百里上仙莫怪,是老夫把念儿留在身边多嘱咐了几句,这才误了时辰。”
百里奇这才起身道:“仙翁不必如此,念儿得您如此爱重,实属有幸。”
元念跟随百里奇要离了剑台前去祭坛血祭羽囹晶,闻岳陪同在侧。御疆仙翁和夫悯及剑台众弟子送他们出了剑台,御风而去。
他们先去沁园安顿一番。论理元念是沁园之主,应由他照料百里奇和闻岳。但他自顾不暇,最后反倒是闻岳出手料理沁园,而百里奇则事无巨细的交代了血祭繁琐的章程。
元念觉得那些实在无趣,就草草的一一应下。
心道:不过是给羽囹晶喂几滴血,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简直麻烦至极,只要明日去了,这事还有办不成的。
百里奇见他根本没有用心,时不时无奈的摇头,最后道:“念儿,明日大长老也会到场,你最好用心些。”
元念面露难色,道:“这种小事大长老也会来!叔父你到时候可要帮帮念儿,大长老实在有些不好对付。”
百里奇笑道:“你为什么会想要对付大长老,只要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大长老必不会说你什么的。”
“只怕是,我每做一事,大长老总能挑出十个错处。”
“哈哈,你这孩子!尽管放心,有叔父在,保你出不了差错。”
“元念先谢过叔父了。”
元念说完,一脸高兴的从座上起身,就要向外走。
“念儿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儒阳还有瑶儿。”
上次元念和儒阳在剑台偷酒喝被罚之后,儒阳就被天后接回宫中了,再没有去剑台露过面。靖瑶更是很少在剑台走动,自然也是天后的意思。
多日不见,元念早就想他们了。此刻既回了沁园,恨不得马上去到他们面前。
然而百里奇却不同意。
“念儿,血祭事关重大,在此之前,你不能在上无极随意走动。”
看到元念很是失望,就又劝道:“明日就是血祭了,等这事一过,无论你想做什么,叔父定不会阻拦。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元念悻悻的道:“好吧,元念听从叔父安排。”
第二天祭坛之上,元念按照百里奇的吩咐行了三跪九叩之礼,饮了川上水,又敬过族内逝去的历任鹿王,上了天香,最后总算站在祭台之巅。
而流溢着蓝莲晶火的羽囹晶就在他的面前,这是他父亲暮离体内结出的羽囹晶。元念在面对它时,心里多上有些沉重。
在祭坛两侧,天帝率朝中重臣居于左,大长老带着鹿族一众居于右。此刻他们都面色凝重的盯着元念的一举一动。
百里奇突然开口道:“念儿,切勿慌张,就按照叔父昨日告诉你的去做。”
大长老少有的现出怒容,道:“住口!不要让他分神。”
元念双手托起羽囹晶,并不断的将体内的灵力传送给它,次之为晶渡。
羽囹晶常年镇压着四方邪气,当邪气过重时,它就会因为消耗过度而势弱,既而让邪气有机可乘,将其浸染。
侵入羽囹晶内的少量邪气,只能由其慢慢驱散。但是时日一久,羽囹晶内就会有邪气残积。
所以每年血祭之前这羽囹晶都要先进行晶渡,除去其内的邪气。然后再血祭,以加固强化羽囹晶。
只是如今元念手中的羽囹晶已十多年没有进行血祭,单是晶渡就有些棘手。他耗费了大量的灵力才将里面残积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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