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只蚜虫。毕竟这种虫子喜欢阳光,在黑暗中几乎根本就不会出来活动。相比之下,几乎同样柔弱却会能对狩猎者造成一定威胁的啮赤虫似乎也就成了当仁不让的最佳选择。
更重要的是,这还是一只正在分娩的啮草虫。
观察是天翔从一次次与虫子性命相搏的战斗中仔细体会出的重要生存手段。如果在一场狩猎中,能够准确分辨虫子类型及其生活习性的话,那么多少也就有了成功猎杀的大半可能。毕竟,对于对手的了解,有时候绝对要比一支最锋利的钢矛来的有用。
无疑,这只啮草虫在分娩。天翔从它一直隐藏在水泥碎片下丝毫不躲避自己的到来这一点上,就能得到完全的结论。
“杀了它,这是自己目前最好的猎物。”天翔脑海里迅速闪过这样的念头。一只啮草虫可比一只蚜虫大得多,足够自己和妹妹吃上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是说,自己也可以有同样多的时间不用再出来冒险。更何况,分娩中的虫子,一般来说,都要比正常时期软弱。
“嗖!”无暇多想,一支锋利的钢矛从天翔手中飞出,在荧光中闪现着漂亮的飞行轨迹,一头重重扎在了虚掩的水泥碎片上,前端的利部一直没入废墟中央啮草虫所在的位置。只听见“蹼”的一声后,天翔看见,从钢矛插下的洞口处,仿佛喷泉一般,涌出一股墨绿色的腥臭液体。
这一掷几乎耗尽了天翔体内的所有力气,目的就是要将钢矛贯穿啮草虫的身体后牢牢钉死在地面。他计算过,只要这一掷能成功,分娩中的母虫就根本无法动弹,自己也只需要稍事恢复后,就能轻而易举地上前一刀砍下母虫身上最具威胁力的脑袋,收获属于自己的猎物。
飞出的钢矛显然已经完成了它的任务。天翔高兴地从受到冲击掉落下的水泥碎片缝隙中看到:一头胖乎乎的啮草母虫正拼命扭动着被钢矛钉死在地面的身躯,无法移动的它甚至昂起头部用脆弱的食草口器疯狂地向坚硬的矛身发起进攻,想要以此啃断这莫名而来的袭击者。只不过,搏斗的结果除了口器上那一排短小的牙齿碎片纷纷掉落之外,钢矛本身遭受的伤害仅仅不过是被啃掉一层薄薄的铁锈而已。剧烈的运动加快了母虫生命的流逝。几分钟后,虫体的扭动已经不如之前灵活。被绿色液体和泥土裹满全身的母虫也完全放弃了对禁锢者的反抗,长着一双巨大复眼的脑袋虚弱无力地歪斜在一边。只有尚未完全失去作用的神经在本能的牵动下,依然忠实地履行着自己最后的职责,指挥着虫体四肢在无用地做着莫名的动作。
天翔自从全力掷住钢矛后就完全瘫倒在地,半天也没有缓过劲儿来。死命的一击已经消耗了全身几乎所有的体能,导致他不得不操着锒跄的步伐,随着抛出钢矛后巨大的惯性,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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