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本宫去请她好几次,说什么给太后请安,还不是去讨个主意,放心吧,太后会叫她过来地。”那宫女听她这样说,便只得罢了。只是看着德妃笃定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似乎是要验证德妃所料不错,等德妃刚好把所有的事情都收拾好的时候,就听见门外一声清脆的通报:“梅修媛到——”德妃正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慢慢的把那个精致的茶盏放回桌子上,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
傅雪施施然地走了进来,笑笑的对着德妃施礼,道:“给娘娘请安了,梅儿刚去给母后请了安,所有这会才来。娘娘不会怪我吧。”德妃哪里等她拜下去。早一步上去,把她扶了起来。笑道:“妹妹来了就好,还见外呢,到姐姐这来,就像在露华宫一样,用不着多礼。”傅雪本来就没想好好的行礼,正好德妃过来扶她,便顺着手势站立起来。
德妃心里冷笑,脸上的表情却和煦的如同春日里三月的阳光,让看地人由衷的觉得温暖。她拉着傅雪的手,亲热的走到自己床榻边,笑道:“自从你进了宫,姐姐就没有好好的和你说说话,总算是找到了机会,今天啊,你说什么也要在姐姐宫里多坐一会。”
傅雪想着太后在慈安宫里告诫自己的话,心里不由的一阵紧张,但更多的是困惑。自己刚才去了慈安宫,找太后娘娘拿主意的时候,娘娘听说德妃叫自己过去,脸上便凝重起来,道:“德妃,她找你干什么。”不待她说话,便又接着道:“你只要记住,小心应付,无论她问你什么,你都是不知道。聊些家常就赶紧回来,知道吗?”接着又说了好些要注意的事件。傅雪见太后说地严重,满心地不想过来,央求着太后打发了人回了德妃算了,但太后却摇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该来地总会来的,无论你怎么躲,都逃不掉,又何必白白费心呢,还不如坦荡点,直接去面对。你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人,若是连这么点担当和魄力都没有,又凭什么去坐上这个位置呢?”傅雪听了这话,心里纵有千般万般的不情愿,也只得过来了。
德妃坐在那,看着傅雪目光闪烁,知道太后肯定跟她说了不少,心里便斟酌着要怎样开口才好。一时间,两个人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气氛安静的令人窒息。傅雪坐在那,笑着,脸皮僵硬,心里不上不下的,如坐针毡,好不难受。
最终还是傅雪耐不住,先开了口,道:“德妃娘娘,您叫梅儿来,有什么事要吩咐呢?”德妃笑笑,心里很是满意,从气势上,她已经赢了,便温柔的笑笑,道:“说有什么吩咐也谈不上,只不过本宫这两天心情怎么都是好不起来,想着找个人聊聊吧,又实在是找不到。前一阵子,皇上叫我和太后娘娘负责沁芳轩那个悦丫头的身子,心里一直都诚惶诚恐的,皇上那边,想必是对这个孩子极其重视的。不然也不会叫我和太后一起负责了。本来看着她平平安安的过了这样久,本宫心里面还真地很欣慰。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转眼没有照顾好,怎么的就会小产了呢,皇上马上也到了而立之年。可是膝下却连一个皇子都无,想想,真是咱们做些做妃子的罪责了。梅妹妹,你说是不是。”
傅雪听了半天。听得一头雾水,说她担心自己照顾不周。惹来皇帝责怪吧,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可是这话似乎跟她说也没有什么用处,难道说她想通过自己和母后达成什么协议不成。傅雪想到这,心里便有了些底,脸上也就笑得放松了些,道:“娘娘说的是啊。太后娘娘今天还跟臣妾说,这宫里,多少年都没有听见孩子的笑闹声了,她的年纪大了,总也想盼着有个孙儿抱抱,只是怎么就圆不了这个心愿呢,先是那边岳嫔的孩子出生,让太后娘娘开心了一段时日。哪知道还没高兴几日,就被原来惠宁宫地那个贱人给谋害了。这次梁梓悦有了孩子,娘娘也是等啊盼的,还破例下了恩赐,让她在慈安宫过了生辰,哪知道刚转了身。孩子就掉了。”傅雪说着,假惺惺地拿着手里的丝帕,在脸上擦拭了几下。
德妃冷眼看着,心里想着梁梓悦那个已经成了形的男婴,心里就是一阵抽搐,绸缪了这么久,眼看着就要成功的事,就这样功亏一篑了。本想着等梁梓悦的那个孩子生下来,自己就拉着她去跟皇上说要自己来抚养,像那梁梓悦头脑不清楚的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和孩子地安全。也不敢违了以前的约定。哪知道,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也架不住人算计,自己绸缪了那么久的事,被人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坏了。想想,就恨的咬牙切齿。
傅雪正沉浸在自己的猜测里,低着头喝茶,忽然感觉两道凛冽的寒光打在自己身上,登时心胆俱寒,手里的茶盏晃了两下,几乎要摔出去。那边却堪堪地伸过来两只纤长的玉指,轻轻的按在杯子上,稳住了那摇晃,只听德妃笑着道:“妹妹当真是娇弱的紧,就连端个杯子,都会掌不住。”傅雪脸色白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道:“茶有点烫。”说着便把那杯子赶紧放了回去,德妃看了看那杯子里冰镇的酸梅汤,嘴角便不觉地扬了扬。
傅雪浑然不觉的坐着,心里忽然说不出的烦躁,德妃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端倪。仔细看去,仍然是一脸的柔和,看向她的眼睛里甚至还带了一点点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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