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去淑妃那看看。”高喜小心的道:“皇上,淑妃娘娘她……已经殁了……”易天远一顿,止了步子。喃喃道:“是啊,朕怎么忘了。”高喜看着这个从小服侍的主子,那一瞬间地失神,心中漫过一丝不忍,刚想说些什么,只听易天远淡淡的道:“还是去看看吧,朕记得……她还有一个妹妹。”高喜便不做声。只是紧紧的伴着他,走了过去。
白皓珠做梦也没有想到皇上会来。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姐姐曾经最喜欢的贵妃榻,她还记得当初自己刚来,姐姐就是躺在那儿教自己该怎么在宫里生活,可惜的是,她太笨,害得姐姐失去了皇上的宠爱。只是姐姐,你怎么也会做出那样地蠢事呢,皇子和嫔妃你怎么能去害呢,如今事发了,你在九泉之下,可知道妹妹孤单。自从你死后,惠宁宫就变成了冷宫,连小小的奴才都敢对妹妹冷眼相对。樱雪和樱梅也不知道被发落去哪儿做苦工。想着,越觉得凄凉,当初被皇上下旨思过地时候好歹还有姐姐,也没有这般孤独,她摸着那贵妃塌,眼泪就流下来。
易天远一步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一个一身碧绿纱制宫衣的女子披散了一头水滑的乌发,门外泄进来的月光照了她一身,看不清楚面目,只是身影甚是窈窕,正伏在那儿,看起来就象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很是可怜。易天远心地一软,上前把她抱了起来,坐在那张贵妃塌上。这才看见面目。只见那人脂粉未施,一脸泪痕。便不觉柔声道:“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怎么一个人在这哭?”白皓珠吓了一跳,定睛看去,认了出来,忙从他怀里挣了出去,伏在地上,道:“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易天远叹了声,把她扶了起来,道:“你可是想她了?”白皓珠点点头,哭道:“臣妾知道,姐姐犯了大罪,本不该,可是娘娘她毕竟是臣妾的姐姐,入宫以来,对臣妾多有怜惜,如今她去了,臣妾怎么能就这样忘了。”易天远看着她,心里难受,只得道:“她地下有知,也会欣慰地。”当晚,皇帝便宿在了惠宁宫。
第二天,高喜传下旨来:惠宁宫更衣白氏,待罪期间,恪守本分,朕甚欣慰,原复位于才人。
梓绣听着胭脂滔滔不觉的讲着,手里拿着卷书看着,眼睛也不抬一下,只道:“这是好事啊。”胭脂气道:“主子——”梓绣这才把眼睛抬起来,看看她,笑道:“你怎么了?气成这样。难道你羡慕她,那也不难,下回皇上再来点翠宫的时候,你多用点心也就是了。”胭脂气的小脸通红,一肚子的话被堵得一句也说不出来,身子一扭,蹬蹬的跑了,梓绣笑着摇摇头,原把眼光转回到手里拿的书卷上。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皇上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亏欠吧。
正想着,梓悦已经风风火火的到了,一进门,就叫起来:“姐姐,你疯了——”梓绣诧异地看看她,道:“瞧你,火烧眉毛的样子,怎么了这是?”梓悦柳眉倒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姐姐,我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皇上的心,是多少人争都争不来的,如今落到你这儿,你不搂着倒也罢了,怎么还往外推?”梓绣立刻明白她也是为那件事,揉了揉头,苦笑道:“你这是说地什么啊?”梓悦见她装糊涂,心里更气,直冲过来,伸出一个指头在梓绣面前点点画画,道:“姐姐你少给我装糊涂,皇上昨天的样子分明就没有想去那边的意思,要不是姐姐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皇上怎么会想起这宫里还有她白皓珠这一号人物。”说着把她手里的书一把抓了过来,道:“你真想去冷宫啊,皇上对你的心,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怎么偏偏你就是不为所动呢,姐姐啊,如果这个人不是你,我一定不会甘心,可是,皇上偏偏是对你好,我就只好认了,现在你这样,让我如何甘心?”
梓绣敛了笑容,看着梓悦,道:“悦儿,皇上他毕竟是皇上,他和其他男子不同,你明白吗?他不仅拥有这个世上最大的权利,财富,更拥有这个世上最多的女人,只要他想要。梓悦,他不可能明白什么是感情。我们这些宫妃,在他面前,和猫狗是一样的,喜欢了,就抱过来抚摩两下,不喜欢就可以一脚踢开,毫不心疼。”她看着梓悦变白地脸。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道:“如果你心里对皇上萌生了爱意,那姐姐要劝你一句,挥慧剑,斩情丝,你要地爱情,他给不起,你可以当他是天。是君,却不能够把他当夫郎,你明白吗?”梓悦摇着头,脸色更白,颤巍巍地道:“我不知道,我也做不到,姐姐,你要是不想要。那么,我要。”说着一扭头,跑了出去。梓绣看着她的身影,心里酸酸地很是难受。再回过头来,拾起被梓悦扔在地上的书,默默的放回书架上。开始发起呆来。
绛雪宫那边,一大早地,飞扬就被鸟叫声给吵醒了,便起身来,收拾完毕,打开窗子一看,却是两只喜鹊,在窗外的一条树枝上蹦来蹦去,看起来很是机灵,心情便一下子好了起来。紫电看她神色愉悦。心里便也高兴。道:“主子你瞧,两只喜鹊呢。想是有什么好事要到了呢。”飞扬一笑,再看看那两只鸟,道:“你这丫头倒会说话,罢了,大早晨地,讨个吉利也是好的,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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