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渐渐的那叫喊声慢慢的弱了下去,最终无声无息了,只能听见板子打到袋子般的闷响。不一会。一个太监进来,悄悄地对高喜说了点什么,高喜点了点头,挥手让他出去,走到易天远身边,轻声道:“皇上,那奴才死了。”易天远皱了下眉头。冷哼了声:“罪有应得!”
过了不一时,只见几个太医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头上汗水淋漓,显是跑的急了。来到屋里,正想行礼,却听皇上开口,道:“行了,快过来看看吧,别守着那些虚礼了。”几个太医知道利害。也顾不得喘气,忙上前来切脉,几个人都把完以后,把头对在一起商量了阵,方才舒了口气,拟了一个方子呈上去,道:“皇上,两个娘娘的伤势不重。只是受了惊吓,微臣开了几剂安神的汤药,服用几日,即可痊愈。”易天远也不看,只道:“就按方子抓来吃,但是出了差错。自己知道深浅。”那几个太医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又小心的商量了阵,才派人回去抓药。易天远看看高喜,后者微微点了下头,他地心里稍安,便对着满屋子的奴才和太医道:“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们在这好生伺候着,再有任何差池,自己提头来见。”说着便带着高喜急匆匆地走了。
留下满屋子的太医和伺候宫女太监吓的一头冷汗,自然不敢多言。便各司其职的忙碌起来。梓悦看着姐姐有救。二人性命保了下来,心里一松。不一会也睡了过去。
再说高喜跟着易天远快步来到乾元殿门前,易天远便挥手叫跟着的人退下,只带着高喜两个,快步奔了进去。一进门,只见卫蘅背对着门,不知道正在摆弄什么。易天远急道:“蘅,你快跟我说,那个事情可查出来了,是…是真的吗?”卫蘅转过头来,高喜已经自动的跑去殿外把风了,只见卫蘅手里拿了一片锦缎,看颜色很旧了,象是从什么衣服上面生生地撕下来的一块,上面有几块很大的黑褐色斑点。易天远看着卫蘅的手,想把那锦绣拿过来,手伸到半路,心里却忐忑,便又缩了回来。卫蘅扬眉道:“怎么?不敢看?”易天远咬咬牙,把那布接了过来,只见里面赫然是半块玉佩。他一怔,手便不由自主的摸进怀里,取出一半吊了精致穗子的玉佩,拿来一合,正是一个,完整的对在一起。易天远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一眼瞥见那块包玉的锦绣上似乎还模糊得写着什么,忙翻了过来,只见上面断断续续的写道:“我儿天…远,母妃无能,我儿要保重自身,韬光养…晦,将来终有一天,得登大宝,当为母妃雪冤复仇……母妃怀我儿十月,爱逾性命,奈何正宫无子,容我不得,三番四次加害于我……我儿,这次母妃躲不过去了,那傅氏泼妇派她身边大太监赵得福假传圣旨,强行灌于鸩酒……时日无多,惟愿我儿,好学上进,得登大宝,娘九泉之下,亦可瞑目矣……”最后一个字下笔无力,甚是模糊,想是药力发做,已经没有力气再写了,那字正是小时见过的母妃敏贵妃的手迹。易天远垂下眼睛,把那块锦缎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死死的捏着那两个半块地玉佩,两行清泪,便缓缓的滑了下来,恨声道:“朕,定不饶那老乞婆。”等他再一抬头时候,脸上已经平静了。卫蘅看着他,心里暗叹了声好,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是真男子。易天远看着他,道:“蘅,你能为我死去的儿子做这么多,又无意间发现了这件秘事,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卫蘅温和的笑了一下,眼神中一道如鹰般凌厉的目光一闪而过,心里恨道:如何谢我,拿命来谢吧。
太后一路扶着傅雪回了慈安宫,心里始终有种不祥的感觉,她安慰自己道:“就算皇帝再喜欢那两个丫头,始终还是没死,可恨赵得福手脚太慢,没杀了那两个绊脚石,倒把自己折了进去。好在他一死,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便再无人得知,只要把他的房子一烧而尽,想必里面纵使再有天大的秘密,也只得随着他深埋于地下。”想到这里,太后心下稍安,身子也就不再颤抖,只是扶着傅雪的手却仍旧冰凉。傅雪一直在悄悄地观察着她地姑母,年月不饶人。不管身份有多么尊贵,在时间面前,仍旧也只是一个凡人。想着今天皇上对姑母那不客气地样子,傅雪心里就忍不住有一点疑惑,他怎么能这样,再生气,也不能对自己地母后如此。看看姑母鬓边那染了霜的乌发。和眼角边隐藏不住的鱼尾纹,纵使再戴多富丽堂皇的冠饰。抹再多名贵的胭脂水粉,仍然遮挡不住,心里不由的一阵悲凉。
回了宫,太后就迫不及待地要近侍烧了那老太监赵得福的房子。然后看着傅雪一脸地惊惶,沉声道:“记住,雪儿,若是想在宫里呼风唤雨。就要把心肠练的硬了,姑母象你这样大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懂,可是,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雪儿,你是姑母的希望,总有一天,你要坐在姑母的这个位子上。再培养我们傅家下一个女孩儿。这是你的责任。”傅雪脸色苍白的看着太后,道:“雪儿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杀了岳飞扬地孩子。那毕竟是姑**孙儿,皇上的儿子。姑妈就算不喜欢岳飞扬,把那孩子接来慈安宫亲自抚养。想来宫里的人也不敢说什么。为什么……”
傅雪还想多问,却被对面太后那阴沉的脸给吓了回去,只见太后冷冷的看着她,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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