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远从慈安宫出来,一直阴着脸,吓的身边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天色阴沉沉的,眼看就快下雨了,高喜看着皇上的脸色,快要直逼乌云的颜色,昭示了他现在的心情有多不痛快。可是看着天却开始飘下小雨滴的样子,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轻轻唤道:“皇上——”
话刚出口,易天远眉头一拧,不耐烦的打断:“干什么?”高喜被他恶劣的口气吓的一缩脖子,但还是嚅儒的道:“皇上,看样子就要下雨了,皇上龙体重要,还是先回宫吧。”易天远斜了他一眼,舒了口气,沉声道:“去绛雪轩。”高喜一楞,却是没敢再说什么,乖乖的前面引路去了。
飞扬刚送走了梓绣,一个人捧了茶杯喝茶,若有所思的坐在那。紫电看看天,回来,对着她道:“主子,把门窗关了吧,眼看要下雨了,想是皇上今儿不来了,主子身体要紧,可千万不能受凉啊。”飞扬出着神,象是什么也没听见,紫电看她不说话,自去关门窗,飞扬见她过去关了门,才急起来,放下杯子,嗔道:“紫电你做什么,皇上说下了朝就过来的,你关门干什么,快开开。”紫电无奈的摇摇头,只得过来又把门开了,见她穿的单薄,忙去找了一件宝蓝色披风出来,轻轻的给她披上,始终还是不放心,只得又劝道:“主子,眼看雨就下来了,皇上怕要等晴了才能过来,主子还是先到里面去歇息吧。若是皇上来了,主子身子不舒服了可怎么好。”飞扬听说,拉了拉披风,跑到门口,见已经有细细的雨丝飘下来,只得回了身,撅着嘴,道:“把门关了吧,下雨了,皇上恐怕是不来了。”紫电高兴的应了声,忙去关门关窗子。飞扬见她麻利的动作,心里不愉,赌气转身准备回内间去了。
刚抬了脚,就听一声清朗的笑传进来:“谁说下雨了朕就不来了,朕答应飞扬要来,怎么会不来。”飞扬一听声音,立刻喜上眉梢的转过头来,飞快的向门口奔去,象只轻快的小燕子般投到易天远怀里,呢喃道:“飞扬等着皇上呢,就知道皇上一准会来。”说着回过头去,吩咐道:“紫电快去准备姜汤来,要下雨了,天气寒呢。”易天远闻言,眉头轻蹙,道:“朕最不喜欢姜汤的味道,不用准备了。”飞扬不依的扭着身子,撒娇道:“不行,皇上一定要喝,天气不好,要是受了凉,还要那么劳心累神的理朝政,怎么受的了。”易天远看看怀中女子单薄的衣服,感受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不由心中一暖,把她打横抱了起来,道:“你知道关心朕,怎么不知道给自己多加衣服,你要是受了凉,那谁再来心疼朕。”说着一眼看见地上有件披风,笑道:“朕才刚进来,你就等不及的宽衣解带了,可是昨天晚上朕亏待了你?恩?”飞扬的脸立马红的象熟透的柿子一般,慌忙向肩头摸去,果然,紫电刚给她披上的披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羞的低了头,嚅嚅的说:“皇上说的什么啊,飞扬,飞扬已经都累死了,皇上还戏弄人家。”易天远看着她红的快滴血的脸,心里一荡,不再说话,抱着她直直的往内室奔去。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笑道:“既然你怕朕受凉,那朕就依了你的心思,在这取取暖吧。”只听帐子里飞扬惊呼一声,顿时满室春guang,高喜和紫电早领了一班奴才静悄悄的退了下去,在外间侍立。
过了许久,易天远才满足的从帐子里出来,飞扬一脸酡红的帮他整理衣饰,唇边不自觉的含着一丝微笑,易天远看着她,道:“今天晚上,朕就不过来了。你早些用了晚膳安歇吧,朕明天再来。”飞扬正在他身前系衣带的手顿了一下,带着一丝怅然道:“皇上可是嫌飞扬不好,要招幸别的嫔妃了。”易天远看着她潸然欲泣的样子,心上滑过丝不忍,缓缓的道:“招幸必是有的,朕是天子,后宫之中,要雨露均沾,你应该明白。至于,朕心里对你怎样,你更应该明白。”
飞扬赌气扭头,道:“皇上对我自然是好的,只是,飞扬一刻都不想离了皇上。”易天远皱皱眉,道:“好了,别耍脾气了,朕还有政事要忙,就不多陪你了。”说罢,唤道:“高喜,雨停了吗?”
“启禀皇上,雨早就停了,太阳已经出来了。”
易天远点点头,正想迈步出去,衣袖却被飞扬轻轻的抓住了。一回头,飞扬急道:“皇上,刚刚,忘了求皇上一件事了。”易天远看看她,坐回床上,问道:“有什么事要求朕,说来听听。”飞扬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求皇上一句话,飞扬进宫之时,认了几个结拜姐妹,今天姐姐来求我,说是家里带了来的丫头,犯了错事,被罚了在浣衣局,昨日,那丫头偷偷的溜进来想看看她可好,却不想被梅娘娘给抓了,又打了四十棍子,想那丫头女儿身原本娇弱,那一顿棍子下来怕就去了半条命,皇上,还求皇上仁慈,赦了她吧。也好让我那姐姐有个贴心的人儿,若是那丫头就这样死了,姐姐也伤心,那时候不说梅姐姐不是,倒是怨了皇上呢。”易天远眉头一挑,眼睛里精光一闪而过,朗声笑道:“就看你求情的份上,赦了那宫女的罪责,着回原主身边,并着内务府来人医治可好。”
飞扬喜出望外,忙盈盈下拜谢恩,易天远却接着笑道:“这等忠奴义主,朕倒是想见见你那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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