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从地上爬起身,有点惊异的看了我一眼,这球,他扑得很狼狈。
“嘿,”张伯伦过来拍了拍我,“往我这里传传吧,巴尔德斯已经全力在注意你的动作了。”
“不,”我拉起球衣擦了擦汗,“亚力,我要射。”
上半场哨响,我这才望向大屏幕,0比0,看来在我完全忘我的这个半场,阿森纳场上的所有人都拼得很彻底。
来到更衣室,我发现所有的先发队友一起望着我。
维尔马伦和萨尼亚从鞋钉到衣领都是泥,吉布斯和迪亚比的腿上被鞋钉挂出好多道血丝,默特萨克坐在哪里,队医正在给他的眉毛缝针。
威尔希尔揉着小腿,来到我面前,“今天全队都快铲抽了,可所有的反击都让你一脚射没了,你确定你要这样下去?”
我抿出一个笑容,望向温格。
教授在不远处温和地看着我:“你自己决定。”
我站了起来,对所有人一鞠躬,“我会继续。”
“吗的”,维尔马伦“唰”地站了起来,狠狠盯着我,半晌,他点点头:“我没有意见。”
更衣室一阵沉默。
萨尼亚起身,过来拍了拍我的头,“冠军杯决赛啊,你这个疯子,”接着,他一举手,“好吧,我加入他。”
格曼起身,拍手:“我们是一个球队,11个人,一个枪手,要疯,一起疯吧。”
于是,队友们一个个走向我,一个个拍了拍的头。
维尔马伦带队围成一个圈,所有球员齐声一起大喊。
“前进吧,疯子们!”
去疯狂的追逐冠军!
下半场。
张伯伦在左路狠狠喘了口气,对我伸出一个大拇指,然后立马回跑。
我不知道下半场又进行了多久,只知道这是我下半场的第七脚射门。
球,又高了。
沃尔科特走到我身边,本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我在念—
“顺着风的轨迹,撕破空间的距离,让球随着你的身体,你的灵魂,”
“致命一击。”
巴尔德斯跑到球门后要球,他也有些喘了,这场球,他做了好多次难度极大的扑救。
我往中圈回跑,斯琴斯尼今天应该是最佳球员吧,这个在赛季末才中预备队回来的家伙,终于在今天发挥到了巅峰,比起巴尔德斯不停地扑我的远射来说,他神奇的挡出了巴萨无数个必杀。
巴萨控球,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去看队友们,可我知道,阿森纳今天场上所有人都跑疯了,不止是不停的跑动,温格在赛前给我们的任务就是—高速的冲刺。
可巴萨居然在此刻还有力,他们的控球能力让他们节省了大量的跑动。
我很难想象哈维在这把年纪,居然还可以在现在这么从容的做动作,我抢向他,哈维轻轻一拨一踩,晃过了我,把球分给小法。
我开始回跑,侧身瞄着后场,这已经是这场比赛无数次这样。
感受着风的感觉,我再次在心里轻轻说。
比赛到了这种状态,一切都已经难以预料,一百多年以来,兵工厂所有的守护神此刻皆以云集,他们在守护着阿森纳中后场每一个亡命铲断的球员。
詹金森上场,换下已经完全跑不动的萨尼亚。
我闭了闭眼睛。
感受着风的感觉,感受着自己灵魂的节奏。
球,终于又往前场打了过来。
沃尔科特飞速的插往边路,巴萨的左后卫阿尔巴今天被他折磨的狼狈不堪,沃尔科特领下了球,阿尔巴铲向他,沃尔科特把球一挑,跳过了他。
巴萨的左后边路一片空旷。
我跑向前,没有加速冲刺,而是跑向位置最空旷的地方。
我还是要射。
沃尔科特一侧头看清了场上形势,他可以下底,可以内切,可最后,沃尔科特一咬牙,还是把球对准我传了过来。
来吧。
节奏,身体的节奏,足球的节奏,顺着风的声音。
致命一击。
我不等停球,把全身舒展到一个极限。
生命的节奏。
球抽在我的外脚背上。
被我轰了无数次门的巴尔德斯早调整着位置,紧张地盯着这个三十米开外的远射。
球向流星一样飞了出去。
巴尔德斯判断了一下,脚下一停,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估摸着这球应该是高出球门右上角几米的样子。
我站在原地,握拳。
忽然球在空中突然一个强烈的转弯。
我紧紧拽着双拳,就像想再给这弧线加一点点的力量。
此刻,全场的声音这才开始在我的耳边开始恢复。
在法兰西大球场,无数的惊呼和喊声中,足球在空中一个急转弯,绕过了巴尔德斯,擦着横梁下檐,“唰”地挂入了网中。
我转身,对着身后所有的阿森纳球员,展开双臂。
沃尔科特风一样冲了过来,把我按倒在地,大声喊着:“他吗的,我今天差点就想宰了你!”
“耶!宰了这家伙!”张伯伦大叫着,也扑了上来。
一个,又一个,队友们开始疯狂的叠罗汉。
最后,还是格曼把我从人堆下拖了出来。
“你是怎么想到的?”格曼喘着粗气,笑着问我,他已经跑得满脸苍白。
我用手指一指自己,“因为,我是吴麟。”
比赛在八分钟以后结束,所有的阿森纳球员、教练、工作人员,一起拥上了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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