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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不是说要出来散散心么,这样子赶路法,哪里能叫散心啊,骨头都颠簸散了。”胭脂一边埋怨着,一边把木盆放下来,通红的脸蛋上把嘴巴翘得老高,可以挂上两个油瓶。玲珑正细心地给梓绣梳着头发,也停下来附和道:“主子,胭脂说的也对,这次根本是份苦差事。也不知道那皇上是怎么想的,朝中臣子众多,要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有那么多人可派,偏偏非要你一介弱质女流出来担风受雨的,您说皇上,这不是故意的么?”
梓绣闷了一天,任由她们唠叨了一路上,这会听玲珑又数落起易天远来,赶紧阻止道:“好了,玲珑,你也是宫里地老人了,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怎么一出来,就反而幼稚起来了?你们啊,皇上地心思不可乱猜,这次的差事不好我也知道,可是总要有个人来才是。慧妃娘娘既然托付给我,我也应该帮她完成遗愿地。至于这风景,倒不如办完了事好好的看,保管你们看个够。”胭脂一想,这道理也对,于是心情就好了许多。玲珑却看出梓绣的心思,安慰道:“主子不要过虑了,皇上如果没有什么把握,自然不会轻易让您冒这个险的。别人看不见,我们却是知道,皇上心里有您,舍不得的。”
胭脂也连连点头,言之凿凿地说:“就是就是,这孙将军不是皇上的心腹么?”
三人正在谈着,门外突然有人敲门,一时静了下来。梓绣示意胭脂将洗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理理衣衫,这才问道:“谁?”门外的人影迟疑了一下,回道:“娘娘。是微臣,孙茂。”
梓绣站起身来,胭脂和玲珑吐吐舌头,赶紧上前开了门。只见孙茂局促的站在门口,一身盔甲脱去,换了一副紧短衣服,显得更加精神,问道:“娘娘,有些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单独和您谈谈。”迟疑了一会,梓绣点点头,支开胭脂和玲珑,说道:“孙将军请进。”
孙茂落了座,梓绣又倒了两杯茶水,这才在一旁坐下来。孙茂寒暄了几句,暗里打量了梓绣半天,笑道:“这一天赶路赶得急,舟车劳顿,不知道娘娘是不是习惯。”梓绣也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笑了笑,说道:“孙将军不用担心,我以前没进宫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布衣百姓,哪里就那么较贵了。”说完淡淡的看着孙茂,等待他的下文。
孙茂本以为梓绣身处宫中惯了,出门在外肯定不适应。此时见梓绣面无难色,想好的话一句也用不上了,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道:“娘娘,孙茂有一事相商。”
胭脂和玲珑被梓绣赶到外面,顿时无所事事。对视了一眼,无聊得很。这家客栈被孙茂全部包了下来,楼上楼下到处都是士兵把手,没有孙茂的同意,任何人也出不了客栈。
“你说这个孙将军找主子有什么事呢?”胭脂坐在那,两手平伸,脑袋完全趴在桌子上,本以为宫里无聊,没想到出了宫更加无聊。玲珑也有点担心地看着梓绣的房间,不过没有象胭脂那样乱猜,只是傻呆呆地看着。
楼下的士兵推推攘攘,把几个刚打算出门透气的人轰了回来。胭脂看着那几个人可怜巴巴的模样暗暗好笑,心里也舒服了许多。那几个人是随队的太医,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受不了楼下又潮又湿的环境,都想出去透口气,奈何出了宫门,就是孙茂说了算,这些大头兵,只认识拳头硬的,至于这些有名无实的太医,他们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过,现在见他们违抗了孙茂的命令,下起手来虽然不敢重了,却也不客气的很。那几个太医义愤填膺的涨红了脸,却也无可奈何,当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
“死丫头,你笑什么?”玲珑回过神来,却见胭脂捂着嘴偷笑,于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吓了一跳。胭脂嘟哝了一句,转而笑道:“玲珑姐姐,这样多无聊,不如我们玩点有意思的啊?”
玲珑被胭脂一句姐姐叫得鸡皮疙瘩满地滚,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这时候梓绣和孙茂从房间里出了门来,两个人都是一脸严肃,小声地谈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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