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会是谁呢?梓绣啊梓绣,千万不要是你。默默地摇摇头,易天远突然笑了。
这时候的乾元殿外,梓绣前后左右地走着。徘徊着。殿里灯火还亮着,皇上一定没有休息。但是踏不踏进这个门槛却让她十分为难。按理说,她是没资格走进这里的,虽然在处置过太后以后,皇上说过,以后她可以随意进出乾元殿,只要这里没有外臣在。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她懂的。只是飞扬的事,却必须要尽快的告诉他,这不单单是关系到她个人的问题了。岳宣手里的军队,可不象平阳侯手里那些痞子****似地没用小兵。他领的,是真正在战场上用铁和血熬炼出来地战士。若是真的发展下去,就是关系到江山易主。黎民遭殃的大事,没有人能承担得了这样的责任。岳飞扬爱着皇上,也爱着自己的亲人,她之所以没有把这些事告诉皇上,怕的是亲人受累。但是事到如今,飞扬病故的消息早晚会传到边疆,本来就已经起了心地岳宣有了这个导火线,必定会心伤情乱。到时候国乱必起,飞扬她也担心自己心爱的人会和父亲两败俱伤。可是现在这个担子压在她的身上,实在是超过自己的承受极限了。
一个弱小女子,哪里挑得起这般重任?梓绣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参与到这样大的事情里去。自我解嘲的笑笑,自从进了宫以后,已经发生了太多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多这一件,又有什么不可以。其实她本可以把事情推得干净,任由易天远去头疼,也可以假作不知,任其发展。但是飞扬最后的那句姐姐却重愈千斤,她实在放之不下。
殿内,高喜和易天远又乱七八糟地谈了一些事情。他摇摇头。感叹道:“皇上,您身系国之社稷。当保重龙体才是。不论是家事还是天下事,都离不开您的。”易天远看了高喜半天,突然哈哈大笑,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骂道:“人人都说,老奴成精。你这个奴才怎么年纪未老,却精得这般程度?!”高喜见他开始骂人,知道易天远心情开朗了许多,笑道:“皇上抬爱了。”
轰隆隆的惊雷再次划破天空,梓绣抬起的脚又慢慢地收了回来,她始终还是下不了决心。她知道,这后宫便是后宫,太笨总会象梓悦那样被人利用,但是太过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管是太后还是淑妃,都是很好的例子。如果不是太聪明,她们本可以过得很好,任谁也没有那么容易对她们下得了手。太后如果不是一次又一次地触及易天远的底线,恐怕太后仍然是尊贵的太后,谁也无法比拟。
如果不是为了给娘争那么一口气,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梓绣这一次也不会主动的做出了反击。她什么都可以忍,你从我宫里半夜叫走皇上,我依着你不言语。你误会我不理我,我也可以一笑置之,你什么都能说,甚至,你就算小害我一下,就你的那点伎俩,我也完全不放在心上。但是,你不能说我娘,梁家对不起她,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在她面前说三道四。爹爹不可以,你母亲不可以,你,更没资格!这事究竟该怪谁呢,始作俑者还是那两个直到最后遍体鳞伤了才知道真相的笨丫头……
虽然因为易天远的缘故,这次的反击太过彻底,但终究需要自己来承担一切。这几天的事情或许可以瞒过很多人,但是绝对瞒不过太后,瞒不过德妃,更瞒不过自己。梓绣明白,后宫里不需要太聪明地人,至少现在是不需要地。而自己如果担下了飞扬的这个担子,一切又由不得自己了。
殿外地闪电再次划过,易天远伸伸懒腰,对高喜道:“去取棋盘来,朕兴致来了,你陪朕杀上两盘!”高喜正要推辞,易天远早已有所准备,继续说道:“不要拿那一套来说教了,平安侯的事情朝野震动,虽然起不了大的波浪,总是要有点时间来消化的。难得忙里偷闲,快去,不要废话。”高喜摇摇头,原本想说的话被挤了回去,只得改口道:“只可一局,若是累坏了皇上的身子,奴才可是真的担待不起啊。”
易天远的笑声从门里传来,梓绣也默默地笑了。
见眼前的高喜突然愣在那里,易天远大为不解。正要开口,却听得高喜小声道:“皇上,门外有人。”易天远看看殿里,别说侍卫,除了自己和高喜外,连一个太监也没有。但他知道高喜不会说假,而且这时候来找自己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重新坐回去。平静地开口,道:“门外风大,进来吧。”
门外静得出奇,一时间只有微微的风声,连闪电也不知跑去了哪里。半晌,梓绣才从门后抬脚进来,低头行了个礼。道:“皇上……”不等她说完,易天远已经抬手,柔柔的说道:“玉儿起来吧,这么晚了,你找朕有事么?”易天远的心思一时地又沉了下来,敢深更半夜跑到乾元殿来找自己,这在后宫的人里是没有的。梁梓绣这样做,让他很不开心。尤其是刚刚处理完太后的事情之后。虽然他说过,但是,他还是希望她不要做出来,毕竟,这样聪明地一个女人,有时候是很危险的。若是她真地以为,有了这件事以后,她就可以在宫里横着走了,那她,也就彻底的让他失望了。
梓绣对易天远的反应早做了心理准备,但仍然心里一沉,把头深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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