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看不看都不影响剧情的】
团团成叠的黑云压榨着大地上的一切。
黑雾弥漫的战甲残片缓缓飘动,落地的那一刹瞬间雾化成沙,在不远的另一处缓缓凝结。
这不知已重复多少年月,时间一文不值。
……
这天,上风口的肩甲,被碾进土堆逐渐沙化,另一侧河涧正中,开始慢慢凝结它的形状。
它本应在河里浮沉半日,撞上河岸河底,甚至下游的巨石。
而这一次,肩甲侧面重组多了点东西,一个扣紧披风的铁质圆环一同出现,凝成契合完整。
这导致它没有落河,漂浮至谷中。
打破了以往所有的,以百年定义无序,以万年定义轮回的战甲碎块漂浮日常。
黑色圆环缓缓转动,黑紫色闪电无序的轻颤着,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体。
被打乱序列的各个碎片,遭遇一种不可抵抗的引力,逐渐飘向人形。
天上暗云开了一道缝隙,无数诡异黯然的黑气直灌刚刚成型的残破铠甲。
云层像是不断注水的墨砚,开始慢慢澄澈。
人形关节躯干,五官面容愈发清晰,他无意识的执起剑柄,剑身残片艰难的挺立在一起。
碎片之间的黑紫色气雾不时鼓胀,雨势渐大,冲刷着谷中的一切。
铠甲长剑的碎块与人形生物的隔阂,开始慢慢消失。
……
次日清晨,倾泻了个痛快的云层,毫不在意的被暖阳透穿了躯体,这个山谷换了个色调,显得格外别致。
位于河滩,一名半长头发的青年男子,疑惑地打量着自己的行头。
一整套略重的灰色铠甲,显然是为了生命放弃了风度的正规设计。
仔细盯上几秒,会发现甲体有着更深层次的,黑色裂痕式花纹装饰,杂乱如同劣等玉石般,摸上去倒是平滑无光。
手上是一柄主体为雪色的巨剑,连个剑鞘都没有。
男人抬头看看初阳,背身朝西走去,头盔摘下拎在手上。
越过枯树扒了节韧性极强的丝藤,捋掉细支节叶,脑门一仰扎上马尾,额前几缕毛发不时舞动。
谷中太安静了,并没有什么虫嘶羽鸣。
他决定先看看自己的模样,于是抬步走向河边。
水流并不算急,隐约能看见大致的倒影。
......
这也太像了……
他茫然的盯着自己手上的白色巨剑:“不应该是把镰刀?”
回头再仔细瞧了瞧水中的自己,不时做着呲牙咧嘴的小动作,水中完美回应。
“就叫凯隐吧,拉亚斯特?好像都行。”
凯隐扛着巨剑越走越远。
走过巨石,临近山脊,一步一敲定,仿佛这小路已走了上万次。
唯一不和谐的反倒是给了自己温暖平定的阳光。
越过山脊,远处是一片青黄不接的荒地。
再远处水银丝带般的河流呈落,让人安心,水流意味着食物,同胞,聚集地。
下了山,厚重的战甲给凯隐带来了极其不便的行进负担。
半湿润的黄土不断被战靴碾压排开,留下一排排狰狞的鞋印,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
回头,哪有什么山脊山谷,身后是十多步自己造成的痕迹。
再向外,一处平平无奇的荒地。
自己像是虚空中走来,至此方沾染尘埃。
“像是出了不可回城的新手村,啧。”
凯隐回头朝着河流方向艰难行进,他从何处来悉悉谈来没有意义,人是感情生物,有爱的人,有恨的事。
情感交织产生的无数变化,衍生出的复杂矛盾没人能理清。
当自己的底线以下埋藏着自己钟情,在乎,深爱,愿意守护的人的幸福生活,那么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甩甩头,暂时舍下那些驳杂的情绪。
一步一步,走向河边,水声愈发清晰。
“还是有水声的嘛。”凯隐自言自语道,自言自语往往是转移思绪的最快步骤。
无法控制的大脑又联想到,当初就是看到同学吃酸梅,忽然想到了小时候自己的‘酸梅树伟绩’。
不自主的羞红转身,一不小心撞倒了那个戴着厚重眼镜的小女生。
而课间坐在讲桌旁,还在打着电话的语文老师,她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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