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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就在姚大明站在院坝边缘东张西望不见三公影子,绝望得要骂人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了回喜神的声音:
日吉时良,天地开张,新娘到此,车马还乡……
姚大明悬着心终于回到了胸腔。
一回头,却又是一惊,怎么是这个小道士?
半年来,三公带着这个小徒弟来村子里做过几次法事,姚大明认识闵子墨,不过是一个只会鸣锣的底层弟子而已,顶多算一个实习道士。
仔细一听一看,升子上面已经安放了喜神的牌位,小道士一言一行都有板有眼,一边念着偈语一边焚香秉烛,打躬作揖的姿势非常规范,面对牌位躬身的时候还闭上了眼睛。
于是不敢耽搁,立即从旁边的柴堆旁捉来早就捆好了双脚的大公鸡,跟在闵子墨的身后。
在香案前面念完偈语,新娘就可以靠近香案,然后道士先生就捏着九张纸钱,围着新娘转上三圈。
这个时候,姚大明就要拎着公鸡跟在闵子墨的身后,也围着新娘转上三圈。
硕大的鸡冠已经被掐破,闵子墨走上几步,停下,猛跺一脚,姚大明就将鸡冠上的血撒在他跺脚的地上。
一刻钟过后,回喜神的程序就结束了。
新娘子在几个送亲妇女的搀扶下,踩着铺在底衫赶到筛子簸箕走进了堂屋。
回喜神的事情就算做完了。
小道士闵子墨轻车熟路地把那一升插香米倒进随身背着的帆布包里,收起桌上的红包,里面是三块钱的利市钱。
更值钱的,当然是那只六七斤重的大公鸡。
一回头,那只公鸡还在姚大明的手,于是就朝姚大明走过去。
“三公怎么没来?”
姚大明左手拎鸡,右手握着一把菜刀。
闵子墨盯着他手里的菜刀,心提到了嗓子眼,嘴里含混地回答:“我师父……去塘寨陈家安香火去了……你这是……”
“哦哦,我杀鸡啊……”
姚大明一边说着,一边就把菜刀递往鸡脖子。
“不行!这鸡不能杀!”
闵子墨几乎是大喝一声,抢过去一把将鸡抓了过来。
“哦哦……呵呵!”
姚大明笑了笑,懂了。
关于这只鸡,原则上没有归属的,有时候主人家杀来吃了也就吃了,有时候道士先生带走也就带走了,不像插香米利市钱那样有个明确的说法,一定是的给道士先生的。
但是现在这个小道士要活鸡,姚大明自然不好勉强。
这只公鸡重达六斤半,少说要值九块钱,比插香米和利市钱的总价值还要多。
闵子墨自然懂得姚大明的笑意,拎着大公鸡的两只翅膀,不卑不亢地说:“我师父交待过,这只公鸡要送给闫婆的……”
“啊?”
这下姚大明是真的吃惊了。
“闫婆?三公……怎么会……”
看得出,姚大明的惊讶里隐藏着对闫婆很反感。
其实闵子墨也想不通,师父为什么会叫他把这么一大只公鸡送给闫婆呢?
但是师父的命令,他不得不执行。
“嘿嘿……”
闵子墨毫无意义附和姚大明笑了一下,拎着公鸡走了。
身后,姚大明朝着闵子墨的背影,重新笑了一下,有点阴。
……………………
闫婆家就住在离桃子坝村子南面最边上,挨着虎跳峡。
闫婆其实还谈不上“婆”,二十五六岁,顶多算个少妇。
可是闫婆没有结过婚,少妇都都算不上。
但是闫婆会下神,是个神婆,因此就成了闫婆。
说是下神,其实就一个神神叨叨的婆娘,跟疯子无异,说什么自己是天师下凡,阴师降世,能知玉皇大帝对话,能跟阎王爷打招呼。
这样的鬼话,骗骗小老百姓也就算了。
但是三公是大法师,怎么就把闫婆当成神婆看待,还叫闵子墨把好好的一只大公鸡送给她?
走出姚家两百米,翻过前面的一个土包,百米不到就是闫婆家了。
“闵子墨!”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很急。
闵子墨一回头,就看见姚筱雪,心里不觉五味杂陈,喜悦和心跳脚趾在一起,立即停下脚步。
姚筱雪气喘吁吁跑过来,一脸怒气:“你干的好事……”
咦?什么意思?
闵子墨正纳闷着,却见姚筱雪的表情正在复杂的变换着,突然换成一脸牵强的微笑:“闵子墨,我求求了,我家就一个哥哥,你不能整我嫂子啊,我们姚家还靠她传宗接代……”
闵子墨更是纳闷了,你家哥哥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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