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查相机咔嚓的响着,无声的闪着白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有着八年刑警生涯的罗辉,见过无数命案现场和血腥尸体,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现场!
罗辉戴上白手套,抬起死者的手看了下,手指全都皮肉绽开,指甲外翻,鲜血淋漓,他看向了矿道深处,一条长长的血迹拖痕延伸进了矿井,死者求生意志强烈,明显是从井下艰难爬上来的,第一现场在矿井深处!
他拿镊子掀起了死者的残破裤管,大腿根两个血窟窿仍在渗血,大腿骨断口不规则、碎肉耷拉、动静脉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现场勘查经验丰富的罗辉一眼便知这伤口不是利器造成,而是某种野兽一口撕咬造成,他皱起了眉头,人的大腿很粗壮,哪怕是大如老虎的野兽也无法一口咬下,到底是什么野兽体型这么大,还有这么惊人的咬合力?!
死者的肌肉突然抽搐了下,伤口经脉搏动,罗辉赶紧翻过尸体探了下鼻息,人还没死!
等救护人员把人抬走抢救后,负责外围调查的民警汇报了情况,案情雏形浮现。
深夜一点多,矿场值班员赵大明、肖卫波由于某种不明原因先后下到矿井里,刚被送去抢救的正是肖卫波,通过监控发现,赵大明一直在井里没出来!
既然不是人为造成的伤口,那赵大明就没有作案嫌疑了,他看向了矿井,肖卫波大腿的野兽伤口,在矿井下下落不明的赵大明,深幽的矿井仿佛血盆大口,让他心生莫名的恐惧感,办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罗辉决定深入矿井,井下情况复杂他不敢贸贸然深入,于是让矿长郭胜利做向导,戴上安全灯帽,这才深入了矿井。
两人顺着血迹拖痕深入了矿井,罗辉怕漏了重要线索,还察看了所有的巷道和开采洞,但均没发现异常,两人花了个把小时才到达矿井底部。
矿井底部的情况很不寻常,架设在那的分机电话被破坏,就像易拉罐似的瘪了,上面还有一道道划痕,像是某种利器又像是动物利爪划出来的,地上也留下了这样的划痕,洞壁上湿漉漉黏糊糊一片,像是泼了胶水,罗辉靠近才发现上面附着一层绿色的黏稠液体,这液体还散发出阵阵恶臭,十分难闻。
在角落里有一滩干涸的血迹,血迹跟拖痕衔接,一双破烂胶鞋就在血迹上,但却不见肖卫波的双腿残骸。
经过郭胜利的辨认,这双胶鞋属于肖卫波,这里是第一现场无疑!
郭胜利哆嗦道:“好邪门,分机电话像是被直接捏扁了,地上的划痕是什么鬼东西留下的?洞壁上这些黏糊糊的绿色液体到底是什么物质,又臭又恶心,见鬼了,这都到底了,人呢,赵大明呢?!”
罗辉拧了下眉说:“这事有点不寻常,这些痕迹不像是人留下的,我们下来的时候检查了所有的巷道和开采洞,都没看到赵大明的踪迹,也许有疏漏,要找消防搜救队来找人,这里不宜久留,快退出去!”
郭胜利哪还用罗辉指挥,都撒腿跑起来了,罗辉调头跟上,步子越来越快,气喘吁吁,甚至有些发慌了,就好像黑暗矿洞里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似的。
当两人看到井口的光线时都松了口气,仿佛获得了新生。
老所长已经赶来,守在井口焦虑的踱来踱去,赵大明的家属在那哭哭啼啼,救护车停在矿场里闪烁,医护人员备好了担架严阵以待。
罗辉将老所长拉到边上:“高所,井下的情况很不对劲,咱们派出所条件简陋,你快联系上级派法医队过来取证,还有让消防派搜救队来,赵大明不见踪迹......。”
老所长抬手打断道:“别说了,这案子你不要管了,疏散群众、拉警戒线、不要让人靠近矿井,立即封锁矿井!”
罗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听错了,惊道:“你说什么?!”
老所长沉声道:“我说封锁矿井!”
罗辉提高嗓门:“老高,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赵大明肯定还在井下,我们必须要找到他,你就这么下令封锁矿井,我们怎么跟两家家属交待?不能这么办案啊!”
老所长铁青着脸说:“怎么交待、怎么办案那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这案子了,回所里处理户籍迁移,服从命令吧!”
老所长丢下这话就招呼民警封锁矿井,罗辉都懵了,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办案的,要不是当着家属的面他顾忌人民警察形象,早就当场发飙了!
罗辉火冒三丈坐进警车,一脚油门愤然离开了矿场。
开到山脚下后罗辉稍稍冷静了些,他不理解老所长为什么要这么办案,破案是为死者和家属讨回公道、为社会伸张正义,可现在人都还在井下生死未卜,还有大量线索在里头,老所长居然做出封锁矿井的决定,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简直老糊涂了!
罗辉越想越恼火,他可不能这么办案,眼下肖卫波是唯一一个知道井下发生了什么的人,想到这里他急打方向盘,调转车头朝医院开去,然而等他赶到医院却发现肖卫波竟然被人带走了,去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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