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饿死。多亏外奶先前给捎来的几斤细面,要不然二舅今日就看不到她了。”
陈二舅蹲在灶间门外,叹气道,“你娘最疼秋丫头,到底有些娇惯了。不过也是家里日子不好,孩子吃个白面馒头都难。”
季冬不好接话,就赶紧忙着烧水泡茶。
茶水泡好,季山也带着季秋和季礼回来了。陈家从来待季家亲厚,见面自然又是一番嘘寒问暖。末了,季山和陈二舅端着茶碗蹲在院子里说起了明日的烧七。
“七七是个大日子,不好没个像样儿的供品,家里还有几斤细面,我都拿来了。还捎了半袋子芽麦面儿,虽说也不是多好吃,但总比杂粮团子强,给娃儿们擀碗面条吃吧。”陈二舅指了指独轮车上的袋子,说的诚恳。
季山赶紧推辞,“这可不成,开春时候谁家粮食都不富裕。过几日山上野菜就能吃的了,总饿不到肚子。”
陈二舅一听这话,一把抓了季山的胳膊急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打算进迷雾山?这可不成,就是饿死也不能进山。你忘了我们村里的孙老五了,如今还吓得晚上不敢出门呢。你可不能犯傻!”
季山想起五年前传遍周边十里八乡的鬼打墙,也是有些打怵,想了想就应道,“我就是在山下转转,不敢进去。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敢冒险,家里还有四个娃呢。”
“这就好,”陈二舅许是也想起妹夫不是鲁莽的人,松开手喝了一口茶水,又劝道,“秋儿她娘的百日祭,你也不用犯愁。我和大兄要去城里做活儿呢,到时候工钱分出一些,总能把酒席办得体面。秋儿她娘活着时候没有享福,死后总要帮她长长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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