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紫宸家宴,最终在几位紫宸开国者的微醺之结束,反而一直都在严加提防的柳辰君好像是参与了一场真正的家宴一般,与司梦兰以及两位皇子皇女一样成了可有可无的点缀。
若不是皇甫云还没有忘记柳辰君,不时的喊着他一起喝酒的话,柳辰君估计自己会被众人完全遗忘掉。
不过也正是因此,虽然明明知晓他们绝对图谋着什么,但柳辰君依旧难免对眼前这位紫宸天子升起一丝好感。
或许真的如皇甫云这位紫宸天子自己所说一般,这场家宴,真的就是普通江湖友人的聚会吧?
走在已经没有行人的大街上,柳辰君看着身旁全程没有压制酒意的这位紫宸国相,头疼之余,也不由的一阵好笑。
“今晚应该是天子近十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客站门口,荆紫衣突然开口,柳辰君不由侧目望去。
只见他的脸上此时虽是仍有醉意,但一双有些迷蒙的眸子里,却已经带上了一丝清醒的神色。
“我没醉。”见柳辰君的视线看着自己,荆紫衣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醉酒者的经典台词。
随即视线看向柳辰君,开口说道:“我承认邀请你来龙城,有我的算计在内,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陛下,都没有掩饰的打算。”
柳辰君虽然不清楚荆紫衣现在对自己说的话不是出自真正的坦诚,但依旧点头回应道:“我能看的出来。”
抬头看了一眼客栈匾额,荆紫衣在柳辰君稍稍有些惊讶的表情,竟然毫不顾自身仪态的席地坐下,靠在客栈墙边。
一双眸子被夹杂着理智的迷蒙之色充斥,让柳辰君一时间分辨不出来他究竟是不是真的醉了。
仰望着夜幕下的繁星,沉默片刻,荆紫衣突然开口。
“柳先生,你看这夜幕上闪烁的群星,像不像一双双窥伺着神州的眼睛?”
柳辰君心一顿,却没有回答。
“嘿嘿”忽然响起的复杂笑声之,却听荆紫衣开口轻叹一声道:“长天之下,神州谁主沉浮?总不会是这些外域之人呐!”
一语落下,荆紫衣突然面色一肃,看向柳辰君:“在洛家的封印,我之所以开口帮你,除了的确无法确认棋局条件以外,更是因为在二十年前,我就已经知道,千年前的战事早晚会有重临的一天。”
柳辰君闻言心不由一顿,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荆紫衣。
只听荆紫衣继续说道:“柳先生常年隐身世外,或许不清楚二十年前那场将紫宸逼迫至灭亡边缘的战争。”
“异魔,这是它们对自己的称呼。它们是千年前那场战争遗留在神州之的一颗种子,潜伏神州伺机作。”
“二十年多前,当时执掌刑律的司极在一场灭门案现了它们的影子。”说道这里,荆紫衣摇头苦笑一声:“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安稳,对于这个现,除了司极一直在调查着以外,包括我与左丘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正确的认识到它们的真正危害。”
“潜伏人心、潜移默化的转变着人的心性”
荆紫衣轻叹一声道:“直到一场席卷整个紫宸境内的叛乱燃起,司极一直调查的异魔族,才算正式走入我们的视线之。”
“只可惜,当我们真正开始重视它们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不仅是各地叛军领,连紫宸内部也有许多人遭受侵袭。”
“这其,正包括了当时刚刚出生不久的公主,皇甫鸢!”
听到这,柳辰君不由一怔,更加认真的聆听着。
却听荆紫衣继续说道:“当现此事后,除了在外平乱的罗浩,陛下召集了当时固守龙城的我、左丘、司极三人,千辛万苦之下,终于是将公主体内异魔封住。只不过在此期间,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当时正处在天命之劫内的司极失去一身实力,彻底沦为普通人。”
“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公主体内的异魔,正是留在神州内最后一名潜伏着的异魔王族,只可惜,我们根本无法将其彻底消灭,只能暂时把它封印在尚是婴儿的公主体内,而在它被封印后,各地异魔同时潜伏起来,引起紫宸动荡的各方叛乱也在罗浩镇压之下一一平息下去。”
“只可惜,异魔之祸仍未解除,不仅如此,如今紫宸王朝内部,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被它们侵蚀了心智,暗暗潜伏着,等待着公主体内那异魔王族的苏醒。而失去司极的洞察之力,我们也无能为力去将它们一一筛选出来。”
“只是近几年来,公主的异状越来越明显,我与左丘都清楚的知道,公主的这种异状代表了什么。”
脸上流露一丝忌惮,荆紫衣看向柳辰君:“而柳先生你的出现,则是让我看到了再次将那异魔王族封印甚至彻底解决隐患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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