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脚无眼,打死人是常有的事,更何况兵器。陆长生和杨致最终都只是受伤,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此时晚上十点钟左右,正是金楼生意最为火爆的时候,本该人声鼎沸,喧嚣吵杂。但现在却不时有人离场,和昨晚的狂欢相比,今晚上似乎有些不对劲,人至少减了一半。
“长生,拿着这个,回武馆去!”
刘青提着一个黑箱子,交到了他手里,装着冰花的刀匣也没来得及还,连着一起被刘青挂到了他背上。
“出事了?”
陆长生眉头一皱,刘青此时的表现很不对劲,迷茫、兴奋、惊惧、愤怒……什么情绪都挤在脸上,皱成一团。
黑提箱刚接到手里,陆长生就收到了提示。
“钱:六十三万。可兑换点数63点,整数可兑换。”
“冯爷押的六十三万,我做主先给你支出来。”刘青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今晚上沪城会很乱,你早点回武馆,照顾湘儿。”
陆长生点点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我命赢。”刘青锤了捶他的左肩膀,叮嘱道:“从后门出去,直接回武馆。”
“晓得了!”
陆长生拿了信物,钱的问题也解决了,还知道了不少消息,可以说是收获满满。刘青所做的事应该是冯堂明的布局,这么大的事情,按照杨致的说法,他不想参与进去,可没想到他还是被人给拦了下来。
“宫棋?”
宫棋面无表情地站在陆长生面前,盯着他看。
“听说你不打算上台了?”
陆长生将头往右肩膀偏了偏,示意自己的伤势。此时他混身散发着藏花膏的味道,说道:“打不了了。”
年轻人像是早有准备,冲他说:“我只用左手。”
陆长生一愣,宫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居然是想要和自己打一场。
“为什么想和我打?”
“因为木人李是你师叔,我就要赢你。”
陆长生撇撇嘴,不知道谁给他惯出来的臭毛病,直接拒绝:“从今天下了台开始,我就再也不上擂台了,木人李是我师叔不假,但这个师叔从小到大,哪怕是现在我都没见过。你让他到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认得。”
陆长生转身就走,顺着楼梯下到后门,紧接着直接大踏步离开。
宫棋一直跟在他身后,不急不缓,陆长生走他就走,陆长生停他就停。
陆长生闷头疾走,边走边问道:“没人教过你规矩?”
“规矩?”
宫棋一愣,摇了摇头。
“武林,以武为本,按规矩行事。”陆长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师父没教你这些?”
“没有。”
“那他教你什么?”
“武……杀人!”宫棋顿了顿,又说道:“服从。”
陆长生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这么说,你来找我也是你师父叫你来的?”
“对!”
停下脚步,陆长生转身看着他,问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要是不跟你打,怎么办?”
出人意料地是,宫棋竟然点了点头,说道:“我在擂台上是故意的,那个人刀用的不错,可是心里没底,全靠一口气撑着。我就说你不死小刀会就杀你师妹,他泄了气,鸳鸯钺一下就划开他肚皮。”
“你师父成天就教你这些?”
“是。”
陆长生大笑了一声,侧身抬高右腿,闪电般的对着宫棋脖子就是一脚。宫棋双手架在身前,硬挡住了这一脚,布鞋在地上剧烈摩擦出声,往后倒滑三尺多的距离。
“别再跟着我了,你想打,可以。二十天之后,我养好伤和你打。”
陆长生撂下一句话就走,算算时间,他来这个时代已经二十天了。他能停留一个月,加上那个胖子多给的十天,下一个二十天后?早就已经回归了。
宫棋点了点头:“那我等你。”
陆长生像是没听到一样,脚下步子不停。
看着陆长生的背影已经转过街道消失,宫棋拍了拍袖子上的脚印,从兜里拿出一颗糖,小心翼翼的放到嘴里。
“喂!”
宫棋有些慌张的抬起头,看到陆长生的一瞬间,嗓子上下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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